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凌筱筱在辦公室被陸霆訓的狗血淋頭,直接質疑了她的學術專業性,氣的她狠狠錘了一頓桌子。
上面攤開放著兩三個版本版的翻譯檔案,書房的檯燈帶著暖黃的光暈,凌筱筱揉揉酸澀的眼睛。
這上班第一天就加班,還把工作帶回來,真是沒有比她更敬業的實習員工了吧。
凌筱筱捏著肩膀,眼神飄到電腦上,右下角那個頭像始終沉寂著,點開對話方塊,還停留在昨天。
凌筱筱笑著點點這個頭像,嘟囔著發牢騷:“你啊你啊,真是裡裡外外一個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像……像一頭又冷又醜的醜八怪。。。。。嗯嗯,醜八怪唉,能否別把燈開啟,我要的愛,出沒在漆黑一片的舞臺。。。。。。”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篤篤篤。”
“請進。”
“筱筱啊,明天上班爸爸送你去好不好?”
凌淞華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鬢角有些泛白,但是眼神銳利,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人。
凌筱筱撇撇嘴:“您那座駕往碧波路公司門口一停,誰不知道是凌董事長,那我還怎麼當小實習生啊。”
“你剛從國外回來,爸爸擔心你不適應嘛,要不你還是到秘書辦去,我叫你溫華哥哥關照你,你也輕鬆一些……”
凌淞華疼愛的看著小女兒,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就要去公司當實習生,說什麼都不許他走後門。
“哎呀爸爸,我總不能一輩子靠著您這棵大樹吧,不然我那斯坦福不是白讀了嗎。”
凌筱筱一邊把凌淞華推出去,一邊撒嬌:“要相信你閨女的實力,虎父無犬女,我絕對能過關斬將,在職場混得風生水起,不丟你凌董事長的名聲。”
看著女兒這麼有活力,凌淞華這常年征戰商場的老將,也說不出什麼打擊她的話。
現在的凌筱筱就像當年的陸霆,滿腔熱血,遇見一面白牆,就想揮灑上去,塗鴉屬於自己的天地。
但是現實與理想總是矛盾的,而職場也並不是她眼中的白牆,那上面鋪滿了上位者的權術,聲色者的汙穢,以及庸碌者的麻木。
凌淞華回到書房,翻看著桌面上那些簡歷,半晌,致電總辦首席秘書王君。
能呈放在凌淞華案頭的簡歷,必然都是佼佼者,未來可能成為公司最新鮮的血液。
對於女兒特意提起的那個人,赫然在凌董事長的心裡掛了名字。
“王君啊,我女兒筱筱啊到公司基層實習,我聽說專案部最近有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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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星子零落的散落在四方,看著這人間燈火永珍。
江輕語的美是玫瑰一般豔麗奪目,帶著誘人的芳香,和招搖的色彩。
相貌冶麗,能力出眾,力壓行政部一干老員工,坐上了副經理的位置,自然底下就會有刺耳的聲音。
當林黛西揹著名牌包,帶著鴿子蛋,在江輕語面前陰陽怪氣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捂住那個只有細碎的鑽石的戒指,努力不去看林黛西那尖酸的嘴臉。
“要我說,碎鑽有什麼好看的,就得是這樣的鑽石,才配的上我這一雙手,你說是吧江經理?”
林黛西故意伸著手在江輕語面前轉了一圈,生怕別人看不見她那顆大鑽石。
江輕語莞爾一笑:“美酒配佳餚,鑽石贈美人,看來昨天的商務宴請讓你收穫頗豐啊。”
故意咬重的“商務宴請”四個字,讓林黛西變了神色。
昨天那場宴會到底是什麼性質的,別人不知道,可江輕語一清二楚,到場的都是董事高層和那些有些地位聲名的老總們。
林黛西說的好聽點是經理,但這經理也是有含金量,這種一個部門三個副經理的,到人家大佬面前去,能有什麼地位。
所以她這個分量的,在這高階宴會上能進去是一回事,能不能幹乾淨淨的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江輕語一語雙關,這收穫到底是什麼顏色的,還真不好說。
“你……”
江輕語向來不是好惹的,林黛西總愛跟她對著幹,三番五次的損兵折將,就是不長記性,偏偏只是小員工,只能佔佔口舌上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