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邢立巖才開口問道:“說說事情經過。”
邢聿坐到副駕駛,轉身面向邢立巖說道:“昨天一早,二哥本來把交貨的任務交給了我,可在半路上就遇見了一些意外。二哥覺得事情有蹊蹺,就決定這批貨他親自運送。可到達目的地後,我們不僅沒見到在倉庫等著的邢至,倉庫內的所有貨物都被洗劫的一乾二淨。二哥讓我們將貨物原封不動的運回去,可還沒來得及回去,就被一批人給攔住了。他們人多勢眾,即使我們再如何阻攔,也沒保住那批貨。二哥為了救我,被對方一槍打到了頭。”邢聿低頭,不敢讓邢立巖看見他紅了的眼眶。
邢立巖拿出一根菸,深吸一口:“查到是誰做的了嗎?”
“那夥人很囂張,直接說他們是冥流的。”
邢立巖一聽,那拿煙的手一頓。
冥流,曾經風光無限的暗殺組織。裡面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以一敵百。
冥流之所以讓所有人忌憚,主要是因為這個組織裡的殺手,全是一些窮兇極惡之人,不是一些死刑犯,就是有心理疾病的變態。
冥流什麼事都做,什麼人都敢殺,所以一度讓政府和其他勢力不敢小覷。
可就在一年前,冥流突然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不管別人如何尋找,也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一年前邢立巖也派人暗中調查過冥流背後的人,可無果。
隱藏的太好,即使是他也沒辦法查到。
只是傳聞中,冥流背後的人,是整個組織的第一殺手,男女不知,年齡不知,就連冥流內部,也只有那幾個高層管理人員知道。
冥流的第一殺手,幽冥。只有他想殺的,沒有他殺不了的。
整個M洲,除了那割據一方的大勢力,地下組織被冥流包攬的一乾二淨。
可就是這麼一個讓人忌憚的殺人組織,竟然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而這一次,邢立巖聽到邢聿說對方是冥流的人,他心裡是有懷疑的。
因為這麼多年以來,他們和冥流井水不犯河水,利益與人際關係也並沒有接觸。
冥流曾經只在暗處,斷不會這麼高調的站在明面上惹怒他們。
事有蹊蹺。
“你再給我仔細的調查一下,那批人從哪裡來,為什麼會針對我們。記住,必須你親自調查,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邢立巖臉色愈發的沉,眼帶寒光。
“老大,你懷疑我們有內鬼嗎?”
“不是懷疑,而是一定有。你們精密部署,卻還是掉進了對方設好的坑裡。能讓邢肆都沒發覺的計劃,也只有內部出了問題,才能瞞天過海。”邢立巖下頜緊繃,有些面無表情,但那雙眼睛裡的怒火怎麼也沒辦法掩飾住。
“知道我們這次部署的人就那麼幾個,若是調查起來,應該很快就有答案。”
邢立巖看著車窗外,揉揉眉心,冷聲說道:“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你們下套的人,怎麼可能漏出馬腳。”
邢聿聞言,皺眉:“老大,這次是我們疏忽了。”
“等這件事結束,參與這件事的所有人,統統去刑堂領罰,然後去總部呆半年。”邢立巖向來賞罰分明,這次的事情讓炎盟損失嚴重,人員傷亡也很大,所以作為決策人,他必須嚴懲參與這次任務的所有人。
“是,老大!”邢聿沒有異議。
“老大,那二哥那邊......”邢聿有些猶豫,邢肆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他不能不管不顧。
邢立巖沉吟片刻,抬頭說道:“那邊我知道安排。”
邢聿知道老大不會讓二哥有事,所以他心裡也稍稍放下心來。
希望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複雜,若真是他們幾人中的一人設的套,他絕對不會放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