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傑瑞能聽見這聲音的話,他會表示贊同的,這個開展對他而言未免有些離譜的過頭了。
還沒等傑瑞想好該怎麼應變,分院帽再次說話了,這回它的聲音極其得意,明顯帶著惡作劇成功的愉悅。
“開玩笑的啦!格蘭芬多!”
短短兩句話,禮堂內的氣氛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先是極度的震驚,然後是被擺了一道的茫然,整個過程一波三折。
等到韋斯萊家的雙子站起來高呼“我們有波特了”的時候,學生們才反應過來,跟著歡呼喝彩。
為這從來沒有過的惡作劇把戲!
傑瑞禮節性地跟著鼓了鼓掌,照他個人的看法,分院帽該拿去修了,也許得找血人巴羅、格雷女士這樣年代久遠的幽靈才行。
麥格教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繼續進行分院儀式,一連串的罕見情況、突發變化令她有些心累。
好在一切到此為止了,最後的幾名學生都很好分配,總算是沒有冒出第四個‘五十年一遇’的帽窘來。
羅恩·韋斯萊毫無懸念的去了格蘭芬多,癱坐在哈利旁邊;在他前面分院的扎卡賴斯·史密斯與莉莎·圖平分別進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
雖說傑瑞不打算現在就插手史密斯家族的事,他對疑似自家失控小號的莎樂美·史密斯還存有一定疑慮,但在聽到扎卡賴斯的名字時,他還是特意觀察了一番。
在禮堂旁的屋子中等待時,傑瑞就從人群中發現了扎卡賴斯,和上次偶遇時一樣的黃頭髮、翹鼻子,只是面色有點差,似乎有些壓抑。
傑瑞的目光隨著扎卡賴斯的身影移入了赫奇帕奇的長桌,當然他不是要觀察這個金毛小子的一舉一動,只是為了順藤摸瓜、方便找人而已,省的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左顧右盼地找人。
——如果莎樂美也在赫奇帕奇學院的話,那她作為扎卡賴斯的堂姐,大機率會招呼對方。
這一次的結果確如傑瑞所料,莎樂美的確是赫奇帕奇的一份子,也主動迎接了扎卡賴斯,進而從人群中暴露了出來。
金髮碧眼的莎樂美依舊打扮得光彩照人,在燭光的照映下就像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公主。
不過很可惜,莎樂美與堂弟的碰面並不怎麼融洽——扎卡賴斯‘哼’了一聲後,就撇開站起來迎接的她,自顧自地落座了。
‘看來,史密斯家族也感覺到情況不對了。畢竟他們看空的目標,至今仍然生龍活虎,沒有要一口氣崩潰的地步。’
傑瑞回顧近期的國際新聞,確認當前位面的歷史與前世應該會大有不同,對立的美蘇兩極看上去還沒到要分出勝負的地步。也就是說,盧布不會一夜暴跌,史密斯家的‘投資’計劃基本上算是完蛋了,建議這計劃改名為‘賭狗的終末’。
‘不過,也有可能只是這兩人依舊不對付,和上次一樣,再看看吧!’他並不著急,反正入套的是史密斯,又不是自己。
在1991年的最後一位新生、傑瑞的另一名熟人佈雷斯·扎比尼,被分進斯萊特林學院之後,這場漫長的分院儀式終於結束了。
主持儀式的麥格教授,收起新生名單回到了主賓席上。因為這場不同尋常的分院儀式,她心累的夠嗆。
“歡迎啊!歡迎大家來到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校長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像銀色大鳥一樣展開了雙臂。
“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銀髮的老人滿臉笑容地結束致辭,“總之,謝謝大家!”
在坐下去前,鄧布利多環視全場,一屆就冒出來三個帽窘,確實有些稀奇。
誠然,對於傑瑞的分院結果,他內心深處還是有些遺憾與擔憂,但絕沒到耿耿於懷的地步,他早已釋然。
學院作為孩子們成長的搖籃,確實很重要。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一場分院儀式就能註定一切。
說到底,決定一個人命運的。還是人自身一次又一次的選擇。
‘勇氣可能因盲目而墮為魯莽,一旦鑄下大錯,便將令人痛悔終生;野心應用於正途,亦可塑造偉業,昇華自我、造福世人。’
鄧布利多苦澀地回憶自己的前半生,又想了想前段時間與傑瑞的相處經歷,心裡輕鬆了不少。
不管怎麼說,一個樂於對路人伸出援手的孩子,應該不至於輕易長歪吧?
‘只要這些孩子不捨棄對他人的同情與愛,就絕不至於走上歧途,他們一定會成為一個比我們這些犯錯的大人更好的人。’
鄧布利多默不作聲地思索著,內心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