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追出了屋子，王建恨的想再一腳要了老巫婆子的命。
“你傷我皇上你罪該萬死！”
雪芙拼命跑出來拉住建哥哥胳膊，“建哥哥息怒。”
王建抬起的大腳被雪芙拉的收了回去。
就看見趴在地面的老巫婆子渾身黑色衣裙，變成了黑色羽毛，老臉收縮，成為一顆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
老巫婆喪失了最後一絲精魂，她沒有了維持巫婆形體的能力。一隻又一隻黑色天鵝飛離地面趴著的老巫婆，無聲無息，幻影般飛離，王建咋覺的這情景很像當初靈兒花魂飄零時的模樣啊？
“老巫婆，你到底怎麼回事？不要嚇我。”
王建也沒有想踢死老巫婆婆的本意，但她敢傷害僖宗，王建想到自家皇帝可憐膽小的驚恐模樣，一時怒火攻心而已。
老巫婆只剩下了一口氣，她抬起長長的天鵝頸，露出無有羽毛的天鵝頭，沒看見她張嘴，卻聽見了聲音。
“少城主啊，你家皇帝有金絲軟甲護體，還有龍魂吐焰，老巫婆怎麼傷的了他。我來此想讓你救我的老命的，哦，可惜死在你腳下，也是命吧。我黑天鵝是天鵝湖中的王啊，愛慕鳳凰鳥兒，如鼠愛貓，都屬於不自量力，嘿嘿，可是鳳凰與龍相愛，天道不容啊，鳳凰死於陰風嶺，我黑天鵝才有了守護亡靈的可憐機會。”
說到此，最後一隻黑色天鵝也飛離了地面。老巫婆的身影消失的一乾二淨。
空中飄著一句話，“少城主啊，切記不可讓我的死訊讓晉輝他們知道。嗯，楊剛烈的目的我是不可能讓他得逞的，哎，陰風嶺的一切都靠你和你家月郎啦。”老巫婆子的聲音漸行漸遠，消失在風裡。
好大個頭的黑天鵝，展翼也能有一丈長了。
王建護著雪芙沒敢靠近老巫婆，眼睜睜看著她化為幾十只黑色天鵝飛離，地面上啥都沒剩。
“這黑天鵝成精，守護懸棺多年，化身巫婆倒也忠心。可惜他魂飛魄散了。”小九惶然說道。有些嗔怪建哥哥魯莽。本來可以救他一命的。
王建眼睜睜看著老巫婆華麗詭異的魂飛魄散而去，一時也覺自己過於著急。
撩袍跪地，叩頭三下。
心裡唸叨一句：算我王建對不起你。
還能怎麼辦嘛？誰叫你膽敢傷害吾皇！
可是她一死，陰風嶺咋辦啊，月郎跟誰親近去？
雪芙早又悄悄哭了。
她也是想到小月郎沒有了老巫婆婆的痛惜，心裡難過。
怪不得剛才鳳冠的鳳眼滴出血淚，顯然它這聖物預感到了不幸。
趕緊的，王建勸慰雪芙先去睡下。自己動手寫信，必須告訴僖宗老巫婆已死，讓他寬心。
心裡這份難過更加重了。為這黑天鵝的愛情，你說你愛些白天鵝生些小天鵝出來該多麼幸福，你偏偏去愛高貴的鳳凰女王，這要是在人類裡，你得算個傻逼了。
人家死了你還痴情守護懸棺若干年，哎呀，我王建弄死你也算做了該遭天譴的惡行。倒黴啊倒黴！
唯一讓王建欣慰的是，雪芙有神醫爹爹的安胎藥喝著，母子都平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