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宴面色一黑,“早年與他們閣主結了個小仇,如今晨家弟子是進不去天霖閣了。”
偏偏在汜水城中,黑道上的資料還是天霖閣收納的最為完整,否則他也不會厚著臉皮與蘇玄討要。
蘇玄輕咳一聲,十分貼心地換了話題問道:“前輩今夜引蛇出洞,應該收穫不菲吧。”
晨宴笑了笑並沒有回話,而是伸出食指勾了勾,“蘇小友,如今我兩個外孫也平安回來,你該把我那個傻女兒的遺物還給老朽了吧。”
蘇玄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份雪白的信紙遞給了他,上面的水墨嶄新得像是新寫上的一樣,粘連處的樹膠還未完全凝固,顯然放的時間不久,被那位母親用秘術封入晨陽身體中的東西不只有那份天魔契約,還有眼前這份信封,或許對晨宴來說,這個東西的價值還要更高一些。
晨宴接過信紙,小心翼翼地收入儲物戒中,雙眸緊閉,心情複雜。
“我那丫頭聰明一世,最終也逃不過一個為情所困,偏偏眼光也不好,看上的男人是個垃圾,與她孃親一樣,運道都差啊。”
蘇玄默然,不敢打攪前輩懷念往昔。
“我外孫欠你的靈石我會送到你府上的,或是你自己來晨家拿都行。”
蘇玄雙臂環胸,搖了搖頭,“不需要,那筆靈石是我與晨陽的契約,和晨家沒有關係。”
“哦?!”
晨宴轉頭神色微冷,“你是想以此錘鍊晨陽的道心?那小子天賦不行,不值得蘇先生多費功夫。”
兩人之間。
殺氣漸濃。
如水的月光漸漸在蘇玄頭頂凝實,化作一杆閃爍著銀光的長槍,若隱若現。
蘇玄毫不在意,劍眉微挑,笑道:“那可不一定,那小子說不定會出乎前輩的意料也不一定。”
晨宴神色稍緩,蘇玄頭頂的長槍漸漸融化開來,重新化作淡銀色的月光,潑灑在蘇玄肩頭。
“那孩子十五歲了還只是煉氣初期,這輩子哪裡還有什麼出息?”
“前輩此言差矣,修道之路漫漫,煉氣期不過是修真路上的小小一階,如何看得出來往後的成就,我看晨陽就是個大器晚成的料子,再加上有前輩悉心教導,現在是煉氣期的晨陽欠我一百萬靈石,往後說不定就是金丹境的晨陽欠我一百萬,天道淼淼,往後的事誰說得準,您覺得呢,晨宴前輩。”
蘇玄的馬屁拍得恰到好處,足可讓人神清氣爽。
晨宴捋了捋鬍鬚,哈哈大笑道:“要不是雨花宗捷足先登,我指定要搶你來晨家當個首席供奉。”
晨宴的身影逐漸消散。
蘇玄拱手笑道:“前輩慢走,若是下次再見還能有幸嚐到前輩的美酒,那可真是天大的美事。”
晨宴身影融於月光之中,化作點點熒光消散不見,金丹風采,果然不同凡響。
蘇玄嘖嘖稱奇,單手一揮,將那壇不知何時出現的酒罈收入儲物戒中。
還沒開封的。
金丹前輩出手就是闊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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