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了個由頭假扮晨家弟子給他們指一條錯誤的路,沒想到這麼輕鬆就騙過了兩人。
佩戴著晨家族徽的刀疤臉男子奸笑一聲,這身衣服在黑市上值不了幾個錢,甚至他身上這套還是宰了個貨真價實的晨家弟子,然後從屍體上扒下來的,只要不是特別小心謹慎的晨家弟子,都發現不了,更遑論是後面兩個初出茅廬的外人了。
刀疤臉男子轉過身來,又換上了另一幅面孔,“慈眉善目”道:“你們是來我們晨家走親戚的?我在晨家也是幹了十幾年了,最近也沒收到什麼訊息啊。”
晨陽想了想,斟酌了一番還是沒有說實話,拱手道:“赴大哥,我們兄妹倆是自己跑出來的,並沒有通知晨叔伯。”
刀疤臉輕扶腰間長刀,展顏一笑道:“敢問兩位小少爺,是哪個晨叔伯,這晨家上下,就沒有我赴曲不認識的人,論熟稔程度我赴曲也算是老油子了,你們直接說名字,我也好帶你們直接過去找正主,晨家這麼大,我怕你們倆又迷路了。到時候又得解釋,那多麻煩,或是說兩位有什麼信物之類的?”
妹妹晨安白緊張得抬眼瞥了哥哥一眼,用蹩腳的傳音說道:“哥哥,這傢伙感覺比蘇先生還要不靠譜啊,一直帶我們走偏僻的小巷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晨陽臉色一黑,晨家的族徽他認識,與母親交給他的信物一模一樣,一隻太陽下面有三條小槓,上面的那三條槓代表著身份地位,赴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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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枚只有一條槓,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初階弟子,他手中的那枚徽章則是三條槓,更是核心家族成員,是他父親留下來的。
“沒問題,相信哥哥的沒錯。”
晨陽握了握妹妹的手腕,出聲安慰道。這個赴曲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最多有些江湖把式在身,他還對付得來,若是發現不對,到時候再跑也來得及。
晨陽從袖腕內襯中取出一枚小巧的徽章,搖了搖道:“叔伯的族徽在這裡,赴大哥只要帶我們回晨家,事後定有重謝。”
赴曲笑著伸手就要拿過來看看,卻被晨陽敏捷地躲過。
晨陽看著他滿臉錯愕,勉強笑道:“赴大哥就別看了,這上面三條槓,應該能表明身份了。”
赴曲收回定在空處的手,撓了撓後腦笑道:“也是,親疏有別,兩位少爺是豪門貴子,定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小人物的。”
“不是的,我們只是在路上遭了劫匪,如今有些膽小甚微罷了,等回了家族我一定和大哥登門道歉,到時候我一定自罰幾杯,喝到大哥滿意為止。”
赴曲呵呵一笑,身形一閃與兩人拉開距離,大笑道:“那得等你們有本事活到那時候才行了。”
堅硬的石牆中水波盪漾見走出了三個紅袍修士。
三人中,一名面色深沉,滿臉黃褐色斑點,一人目光輕浮,咧嘴微笑盯著晨陽背後的晨安白,低聲陰笑道:“這燕雲山莊的小公主果然名不虛傳,嬌俏可人得緊,哦,不對,現在應該是晨家小姐了,那越玲瓏可真夠變態的,養仇人的兒女養了這麼些年,也不知想做些什麼。”
另外一名年約三十,冷麵風霜的美豔婦人冷冷地瞪了輕浮男子一眼,“冷鐮,別想些不知所云的事,太多的好奇心會讓你死得很慘。”
輕浮男子漫不經心地雙手後插扶著腦袋,敷衍道:“知道啦,潛月姐,最近都沒啥任務,還不許我找些樂子,不得憋死我啊。”
名為潛月的冷豔女子,雙眸微閉,不在言語,她話已至此,若是攔不住這傢伙找死,也不關她的事。
臉上滿是斑紋的領頭男子,斜瞥了眼身邊的赴曲,從袖中取出一袋靈石拋到他手上,揮手道:“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走了。”
赴曲接過靈石袋,吞了吞口水,這位大哥的壓迫力在他生平見過的大人物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幾個。
“大哥,下次還有機會,歡迎再來合作啊,我汜水城赴曲在這一帶也是出了名的訊息靈通,其他業務像是買兇、懸賞、繪製地圖,之類的活計那是樣樣精通......”
冷鐮眯眼微笑著看著滔滔不絕的赴曲,嘴唇微動間,赴曲霎時臉色煞白再也不敢多說其他,將靈石塞回懷中一溜煙的跑遠了。
“古藤大哥,你也是心善,若是換我來早就殺人滅口,還省了一筆靈石,何樂而不為?”
古藤並未理睬冷鐮言語雙手環胸,一步跨出近十米,幾步間便來到兩兄妹身前,沉聲道:“你們,是死在這裡還是跟我們走,選一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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