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別喪氣啊,暹羅水母這樣的奇物我們雖然沒有訊息,但是關於高品質的水精,我們還是有不少渠道的。”
蘇玄興趣缺缺,現在有了這些訊息也無用,他現在兩袖清風買不起,還在為法袍一事犯愁呢,根本沒有閒錢來購買水精。
蘇玄微微的嘆氣聲,被胡幻生明銳地捕捉到,果然不出他所料,此人必定是與那個白雲一樣是其他州的世家公子,不知是中州還是那更為神秘的東勝州。
胡幻生遞過來一枚精緻的玉簡笑道:“蘇公子是第一次來汜水城吧,我們天霖宗對新客戶一向都有福利,所以可以免費提供蘇公子你幾個隱秘訊息,全部是關於水精的,其中有一人擁有的水精品秩更是胡某生平少見上品,只是那水精主人的要求比較詭異,我這邊就不做細表,全送給您當做天霖宗的見面禮。”
天真一頭霧水,偷眼看向胡執事,他們天霖閣什麼時候有新客戶福利了,他呆在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不知道。
蘇玄並沒有收下,而是看著桌上的玉簡笑問道:“胡執事是如何知道我拜託馮生的事的,據我所知,馮生最多也只是在雨花宗周邊散播下了訊息,想要傳到汜水城這邊,怎麼想都不會有這麼快的。”
“馮家也是天霖閣的最大客戶之一,馮家小公子想要的訊息我們自然要第一時間搞定,何況雨花宗那邊也有我們天霖閣的門面,所以胡某知道的遠比蘇公子你想象得要多得多,就比如說蘇公子得到了張道遊張劍仙親自傳授劍術一事,我們也挖出了個大概。”
這倒是令蘇玄有些震驚了,張道遊前輩傳授養劍術的事應該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才對,他們絕對不是大嘴巴的人,沒道理走漏風聲,若是說獨孤前輩教授劍術還有可能被人洩密,張前輩傳授養劍術的事絕對不太可能被外人得知。
蘇玄抬頭看向胡幻生狹長的眸子,笑意盈盈,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對,額頭冒出一絲冷汗,反應了過來,剛才差點落入了這人的言語陷阱中。
胡幻生敏銳地捕捉到蘇玄的神色變幻,兩手互拍,驚喜道:“原來蘇公子真的傳承了張劍仙的衣缽。”
蘇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不悅,被這種江湖術士的讀臉術陰了還是讓蘇玄很不爽的,如今想來應該是
(本章未完,請翻頁)
這幻菸草的作用,胡幻生故意將煙氣控制在他一隅之地,就是為了讓蘇玄放鬆警惕,從而不自覺的吸入了少量煙雲,導致他神識有些鬆懈,才讓對方套出話來。
見蘇玄面露不爽之色,胡幻生連忙彎腰致歉道:“抱歉,此事與天霖閣無關,只是本人太過崇拜張劍仙,才出言試探,蘇公子不要因此遷怒天霖閣,有什麼火氣發到胡某頭上即可,我胡幻生一力承擔。”
蘇玄撇了撇嘴,還能再說什麼,只能自認倒黴,他一個煉氣修士,總不至於暴揍他一個築基前輩。
胡幻生喃喃自語道:“蘇公子看樣子是真得繼承到張劍仙衣缽了,就是不知道先生學到了幾成本事。”
蘇玄不願在這上面說太多,免得被這個胡執事牽著鼻子走,果然不愧是狐妖,狡詐得很吶。
蘇玄岔開話題道:“胡先生應該是幽州人士吧,怎會如此崇拜張前輩的,以胡先生的歲數,應該與那位前輩扯不上關係才對。”
“哈哈,蘇公子應該是小覷我的年紀了,我與張前輩可是一個時代的人,妖族修煉緩慢,可比不上人族那樣誇張的修煉速度,真要說起來,張前輩可是胡某的救命恩人,只是張前輩那時只是隨手一劍,就將胡某從一群匪賊手中救了下來,可能並未注意到瓦礫堆下的那隻小狐狸罷了。”
蘇玄輕敲桌面,看他眼神空洞,陷入了懷念之中,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不過剛才才被他套話,再相信他就有鬼了,這胡執事說話一直真假參半,是個貨真價實的商人,要說他為了區區一次救命之恩就記住恩人這麼多年,蘇玄是一點不信的,否則當年雨花宗也不會陷入被三宗圍攻,無一方援助的悲慘境地了。
最大的可能是張道友如今的尷尬處境,就是因為這個當年被三名金丹老修士圍攻的年輕金丹境,反殺了對方一人,打殘了兩人,這兩名老金丹如今更是隻剩一人還在苟延殘喘,另外一個已經因為傷勢過重,暴斃兵解了,如此戰績怎能不讓那三宗心懷忌憚,要知道當年張劍仙才是個初入金丹的晚輩,一人迎戰三人都殺得對方一死二傷,如今幾十年過去了,誰知道張道遊修煉到了什麼境地,那三宗自然遲遲不敢再和雨花宗正面對抗,最多就是使些下作的手段噁心噁心雨花宗,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忌憚張道遊的飛劍殺力。
張道遊所受的道傷更是雨花宗機密中的機密,蘇玄也只是隱隱猜出了一些端倪,當年支使張劍仙的師兄下手的那個幕後黑手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遲遲沒有公開張道遊身負重傷的訊息,讓十宗之間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蘇玄沉聲道:“張道遊前輩的事我是不可能說的,胡執事應該有其他生意想說?”
胡幻生見蘇玄言語間已經隱隱有些怒氣,眼珠子一轉,輕輕磕落煙壺中的粉末,微笑道:“當然,我們天霖閣實際上是想要與蘇先生做一筆買賣。”
“哦,什麼買賣?”
胡幻生微笑地拿出一枚緋紅色的玉石,輕輕一點,一道水鏡出現在兩人身前,正是蘇玄手握數張設計圖紙的畫面。
(本章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