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輸!”
“叮!”清脆的叩擊聲響起。
玄衣天師的鎖鏈攔在臂甲之前,卻依舊被捏得微微變形,這還是李景元及時收手的打算。
熄滅手中的赤金之火,將其中已經靈性大失的方印扔給了王霸之後,也沒有管對方陰沉如水的臉色,飄然下臺。
原本閉目養神的蒼黃太子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朝著他看了過來。
李景元只是如常一般,靜靜站在一邊,只是此時,周圍諸人已經將他與蒼黃太子列入了本臺的頂序之中,若沒有意外,之後的挑戰之中,他們兩個恐怕會淪落到無人挑戰的地步。
李景聖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身後,面色有些複雜。
“那件臂甲……”
“與你無關。”李景元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不必要的口舌,“也與家族無關。”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這種級別的東西,最好去家族備案一下,免得被人盯上。”
“謝謝你的好心。”
“你在說我多管閒事?”
“我想我已經過了回家找家長的年紀。”李景元轉頭看著李景聖,“順便說一句,我會挑戰你,這麼好能光明正大揍你一頓的機會我可不會放過。”
李景聖陷入了沉思,因為他發現自己真的不是這位弟弟……不,現在李景元才是景字輩首,自己要喊兄長了。
……
另外一邊,到了姚清兒上場的時候,她被分在了敖烈這一邊,這一場的對手也是一位宗門首席。
雖然名頭沒有張青陽這麼大,但在一郡之地也算聲名遠播,而她原先所在萬陰宗雖然也是一品宗門, 但她可不是其中真傳首席,只是如今卻是到了同一高度。
一枚劍丸升騰而起。
臺下,武北清與武離凰並肩而立。“這位就是你那位未婚夫的相好,果然是一位風華韻骨的一代佳人。”
“這枚劍丸……”武離凰卻是感受到了姚清兒手中那枚劍丸之中的菁純劍氣。
“和之前雲中君的那枚……除了法力真性,似乎份屬同源?”武北清經武離凰提醒,才認真打量起了圍繞在姚清兒周身的劍丸。
一枚上品劍丸對一位劍修的加持幾乎不下於古寶的威能。
“我聽說昨日雲中君去了一趟天靈寶庫,用掉了上次賞賜的金令。”武北清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幾枚劍丸身上的庚金之氣非同尋常,難道他拿了那柄庚金劍胎?”
臺上,姚清兒並指如劍,玉虛法力之下,渾天劍丸如蜻蜓點水一般,交織之間劍氣縱橫。
她在劍道上也算天姿不俗,否則也不會下定決心祭煉劍器,雖還未入雷音之境,但分化之術已然貫通。
對面,那位宗門天驕見這之前還籍籍無名的絕世女子居然使出了劍氣分化還有一些威力奇大的道法,一時之間也有些鬱悶。
堅持片刻,劍光就要臨身之時,嘆息一聲,撇開劍丸,縱身一躍,下了擂臺,這是認輸了。
姚清兒兩隻蔥蔥玉手捏住劍丸,一雙柔媚春眸卻是朝著武離凰這邊望來,淺笑嫣然,如百花綻放。
……
白玉樓外,附近的酒樓已然蔓延到了滄海之鏡周圍,一座座臨時棚架搭了起來,一位位說書先生擺著一張張不大不小的豎板,口若懸河。
“這三日裡來,諸位也看到了其中盛世天驕一般的人物,那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今日,我們便來為這六十四位天驕,列一列序位。”
隨著桌木提神,眾人皆拿眼看過來。就聽這一身青衫的說書先生繼續道:“先說這地榜前十,此次青鴻居士未能與賽,也是一大遺憾,但當今魁首已然是李家三公子,天號雲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