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源面孔笑容消失:“所以這就是你拒絕和我握手的原因?”
白大方咧嘴一笑,不作回答。
歧視永遠伴隨人類發展的主流,從他上輩子到這輩子皆是如此。
一個月川人在震炎日子不會好到哪去,在長冒校園內,白大方見過好幾次有傲慢的本土學生拒絕和月川人同桌吃飯,甚至拒絕和他們出現在一個教室。
白大方拒絕與辛源握手,就是典型的歧視舉動。
辛源瞪眼咬牙,握拳的骨骼咔嚓作響。
“得了!”
費禪耘高呼一聲,望向辛源,眼中難掩失望。
“他故意刺激試探你呢,你這都看不出,以後怎麼給我做事。”
辛源回頭,愣了愣,想開口解釋,費禪耘揮手示意他退開,讓白大方過去坐下。
白大方緩步走至費禪耘側方,抽出一條椅子坐下,笑眯眯道:“岳父好,今兒不會要我命了吧。”
費禪耘凝視著白大方,開始搖頭晃腦,唉聲嘆氣。
“你這人我怎麼瞧怎麼不喜歡,和我乾兒子第一次見,一開口就故意刺激試探。
這做派風格,真是誠心相當我女婿嗎?”jj.br>
白大方悠閒地把手撐在桌上,繼續故意道:“你咋認了條月川狗當乾兒子,難不成我日後還得喊他大舅哥?可別噁心我。”
辛源怒從心起,猛然向前跨出一步,卻被雙胞胎兄弟死死按住肩膀。
“下去!”
費禪耘冷聲開口,顯然對辛源的反應很是不滿。他情緒太過激動,被白大方牽著鼻子走,完全沒了剛才和乾瘦男對話時的淡定自如。
辛源深呼吸一口長氣,朝費禪耘微微鞠躬後默聲退下。
費禪耘手指輕敲桌面:“你怎麼看出這種事會刺激到他?”
白大方悠閒回答:“剛才乾瘦男罵了一句雜種和叛徒,他立馬回擊威脅對方,說明他很在意月川人這個身份。”
費禪耘再問:“那這麼做對你有好處嗎?”
白大方後仰翹腿,雙手平放腹部。
“沒好處,但試試總沒壞處。”
在一個月前,費禪耘還只有費桑瑜這一個獨女,說是個不諳世事的“傻白甜”都不為過,家養的“乾兒子”,其實無異於未來女婿。
這種事在各種豪門內見怪不怪,費禪耘今天讓辛源湊到白大方面前來,存心是為了噁心白大方,白大方自然得噁心回去。
費禪耘看透白大方心思,微微一笑,乾脆挑明說:“你放心,我不至於讓一條月川狗但我女婿。”
如果說白大方剛才的話充滿著拙劣的表演痕跡,費禪耘一開口,卻是毫不遮掩地展露著自己的厭惡。
人都走遠了,白大方不想搭理這話茬,轉頭望向裝滿錢的書櫃。
費禪耘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想要多少可以自己拿。”
“堆這麼多現金放家裡,你就不怕出事?”
白大方兩輩子來第一次見這麼多現金,可不得多看兩眼。
費禪耘神色淡然:“如果我出事,就算掘地三尺埋錢,又會有用嗎?”
貪多貪少對現在的費禪耘來說並無區別,他可以再貪十億百億逍遙法法,也可能明天就鋃鐺入獄,永不翻身!
“我把錢放在這,無非是為了方便做生意。畢竟見了錢,人家心裡才有底。就像剛才,簽字,拿錢,走人。簡簡單單,對大夥都好。”
費禪耘哈哈大笑,那語氣做派活像個人傻錢多的礦場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