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河起身離去,白大方端起咖啡輕抿一口,環顧四周,捕快們正在給餐廳內其他人做著筆錄,不過大多都是草草了事。
孟希苼瞧在眼裡,諷刺道:“現在衙門辦事都這麼敷衍?”
白大方放下手中咖啡,解釋道:“他們大機率知道兇手是誰,來這無非是走個程式。”
孟希苼再好奇問:“你怎麼確定他們知道兇手?”
“別亂打聽衙門的事,免得給自己找不自在。”
杜江河辦案態度白大方見識過不止一次,既然他有心情找白大方替他徒弟嘮家常,說明這案子並不複雜,大機率已經鎖定兇手。
白大方沒必要和孟希苼解釋這些,她自己還惹了一身臊沒洗乾淨呢。
趁著這會孟希苼清醒,白大方開始旁敲側擊問她知不知道她自己唱歌產生的效果,孟希苼表現出一頭懵,大機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啥玩意。
“你確定你是爹媽親生的?”
孟希苼頓時神情冰冷:“你什麼意思?”
白大方尬笑敷衍:“開個玩笑,別介意。”
這玩笑並不好笑,尤其對於孟希苼來說,母親難產而死,父親常年在外,家庭和父母是禁忌的話題。
她冷著臉起身上樓,白大方沒有跟過去。既然孟希苼自己不知道,那他就去找應該知道的人問問。
離開雲園酒店,白大方來到孟善長住處,抬手輕敲房門,卻發現破舊的木門並未關嚴實,“知啦”一聲後,自動朝內開啟。
一進屋,煙塵沖鼻,白大方捂住鼻子揮揮手,屋內一地雜物,所有器件傢俱不見蹤影。
“搬家了?”
白大方嘀咕一聲,走到陽臺處朝下望去,正好瞧見搬家公司貨車。他趕忙追下樓,在貨車發動前一把拉住車門。
貨車司機納悶地盯著不速之客:“兄弟,你有事?”
白大方抬頭憨笑:“我是這家主人親戚,能問問嗎,咋突然搬家了?”
貨車司機搖頭道:“我哪知道,我只負責開車,又不打聽人家家事。”
後車廂內的搬家工催促司機發車,司機不耐煩地驅趕白大方走開,直至見到兩張明晃晃的鈔票在他面前晃悠。
“勞煩捎我過去。”
白大方一步躍上貨車,將鈔票往車櫃上一拍。
“得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司機一把抓過鈔票,笑眯眯地發車離去。
白大方繫上安全帶,隨口打聽:“你們這是來第幾趟了?”
“第三趟了,昨天來了兩趟。我說兄弟,你就別找我們打聽了,我們連屋主人都沒見過,純粹拿錢辦事。”
貨車司機也不知道白大方是真親戚還假親戚,只想敷衍了事。
白大方故意刺激道:“屋主人都沒見到,他就不擔心你們手腳不乾淨。”
司機頓時不樂意:“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登記在冊過的搬家公司,在衙門有備案呢。
再說了,屋裡沒啥值錢玩意,都是些老舊傢俱,還有一堆鬼畫符。”
白大方訕訕一笑,也懶得告訴司機那堆鬼畫符是啥天價。
貨車來到城南郊外一處莊園,有人上前迎接卸貨,領頭指揮的是一抹熟悉的豔紅。
“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