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傷者看到迎面走來一位年輕人,這一看就沒什麼閱歷的年紀,讓這名傷者不禁更加輕蔑幾分。
“你就是院長對吧?聽懂我說的話了嗎?我要退院!”
林煙瞥了他一眼,“本院暫時不辦理任何退院手續。”
“這意思是要限制我們人身自由?”
“怎麼會,”林煙客客氣氣地說道,“我只是不太理解您退院的原因,更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嗎?”
“我受夠你們的環境了,想離開這兒,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林菸絲毫不給他面子,“你現在出院,我怎麼知道你家人知不知道這件事,萬一你是一時興起就往外跑,結果死在外面,你的家人來醫院投訴怎麼辦?”
“就憑你們這醫院環境,就算不退院我也會讓我家人來投訴你!”
男人氣哼哼地說道,“這麼大個人醫院連人都沒有,一看就不是正經地方!”
見此,林煙故作為難地說道,“好吧,這裡的投訴電話我待會發給你,你們是要一次性投訴完,還是分期投訴,都隨你,如何?”
“……?”傷者聽後愣了愣,“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啊,這位患者,”林煙說道,“我們醫院非常看中患者需求,想投訴的話不用等以後,我讓你投訴個夠。”
“……不,不用了,”那名傷者說道,“你只要讓我出院就行了,我不投訴你們。”
“現在又不投訴了?”林煙裝模作樣地搖搖頭,“患者的需求還真難滿足。”
這下這名傷者終於聽出林煙是在戲耍他,“你他/媽到底讓不讓人出院了?!”
“不讓,”林煙斬釘截鐵,“我院不允許患者出院 這是警方都認可的事,您若是執意如此,可是要擔負法律責任。”
“從沒聽過這麼刁蠻的政策!”
“那是您見識淺薄。”
患者被林煙氣得大動肝火,心中就是有一個念頭久久不散,他必須出院,儘管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理由,但他甘願為了這個目的付出任何代價!
他瞪了林煙一眼,索性不再顧忌所謂的出院手續,杵著個柺杖就往醫院外走。
林煙看了醫生一眼,後者立刻心領神會,上前攔住了即將走出院門的傷者,從表情上看,那人大有要動手的念頭,奈何身上傷勢太重,提不起勁頭。
林煙則沒有任何憐惜地說道,“醫生,如果這傢伙再鬧,你就打斷他另一條腿,讓他徹底下不來床。”
醫生心頭一驚,醫者仁心,這他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林煙解釋道,“我們的確不是什麼正規醫院,所以即便鬧出了事,也沒人來管。”
醫生比那名傷者還詫異,“真的?”
“即便我們用非正規手段阻止了他,恐怕警察不僅不會責備,還得替咱們攔住風聲。”
他開啟手機看了看時間,說道,“嗯,應該也快到了。”
門外果然來了十幾輛黑車,大群穿著豹紋襯衫,掛著金鍊條的男人將一個個密封的箱子從車上搬下來,平穩地放下了醫院的大廳內。
他們都十分有禮地向林煙打了聲招呼,根本沒有黑社會那股囂張。
林煙毫不忌諱地當面開箱,露出了箱子內那大量的槍械軍火。
平常老百姓看見這些東西后腿都軟了,偏偏林煙還從箱子中找了一件出來。
那是一把做工精良的轉輪手槍,與普通軍火不同,這些槍更趨近於藝術品,應該是阿努那一日說的話有了成效,那些黑勢力看到阿努和骨笛的勢力後,對這個組織極其看中,這才按照阿努口中林煙的喜好精心準備了這些尾款。
林煙熟練地給槍上趟,撥動轉輪彈夾轉了幾圈,這才滿意的對黑/幫成員說了幾句,打發他們離開。
他們走後,林煙將槍扔回箱子裡,讓路易和骨笛將它們搬進院長室。
就連醫生都看傻了眼,國內嚴禁槍械,偷偷走私本就犯法,更別說這麼光明正大地抬進來?
與此同時,林煙冷眼看向那名傷者,“你還想退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