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有辦法放我進去,這時候就不要隱瞞了,坦誠一點才顯得有誠意不是嗎?”
雖然嚴瑜口口聲聲說著他們的情報意義不大,實際上卻不可能搞砸這樁買賣,每一次光斑出現都有一定不可避免的損失和來不及撤離的人員,人命關天,即使林煙漫天要價,她也一定會咬牙拿下。
“我沒有故作姿態,只是紅海市的負責人真跟我有所過節,但是想要放你進光幕,必須要對接牧師才行,”嚴瑜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方才有所保留。
“這樣吧,我擔保想個主意將你送進光幕,如果失策,我就用其他方式補償你,如何?”
林煙說道,“補償方式由我決定。”
“成交。”
林煙這才滿意地拍了拍今右的肩膀,她說道,“光斑距離天空以及很近了,最多還有三個多小時出現,位置……在市中心。”
“這次的光斑塊頭較大,雖然光斑的大小不能完全決定光幕的面積,但個頭較大的光斑,光幕的面積一定不小。”
嚴瑜立即端正了神色,拿出電話打通一個號碼,三言兩語說了幾句後,市中心立刻響起令人心慌的警報聲。
“感謝你們的情報,這次光幕過後,希望我們會有更多合作機會。”她說了兩句官話後便匆匆而去。
雖然嚴瑜並非紅海市的牧師隊長,但她說的話也受很高程度的信任,警報聲鳴響的那一刻,地方政府就向範圍內的民眾說明了情況,要求所有居民在三小時內撤離,前往當市修建的避難所。
不得不說,今右這次的情報起到重要作用,市中心的市政府有著諸多重要檔案,雖然因光斑現象的出現,許多不能丟失的內容已經在外地備份,卻仍有容易遺漏的部分。
更為重要的是,紅海市的博物館正在市中心附近。
那家博物館內收藏了箇中間具有歷史價值的文物和珍貴藏品,因藏品脆弱珍貴,因此難以快速搬運,其中的收藏品很難在短短的兩小時內全部轉移,但若是情況良好,加上提前得知的三個小時的話,堪堪趕上。
上午九點,一片碩大的光斑停滯在城市正中心的上空,預計在一到三小時內鋪開光幕,所有市中心附近的人都緊急撤離到避難場所內,幾乎半個城市都屏住呼吸,等待災難的來臨。
除了民眾的緊張等候外,更多混雜在人群中的災禍冒了出來,他們開始以這種方式抵達光斑附近,儘可能貼近地朝市中心移動。
多數禍亂都紅了眼,因為這很可能是他們的最後期限,若是再次被光幕拒之門外,他們的生命就極可能在等待中枯竭。
大量駐守在紅海市的光斑處理局成員已經提前進入市中心範圍,開始抓捕禍亂的提前行動。
市中心內,一名禍亂死於光斑處理局成員的槍口下,那是一位生命枯竭的母親,冰冷的子彈殘酷地貫穿了她的心口,停止了她的呼吸。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腹中還懷著她未能出生的親骨肉。
災難對世間眾生向來一視同仁,成為災禍的孕婦也必須親臨戰場。
當女人死後,聞聲趕來的丈夫對光斑處理局成員發起瘋狂反撲,最終仍被擊倒在地。
那人的眼眶通紅,像條殘疾的老狗般匍匐在滴,死死捂住自己的傷口。
這時,他們聽到遠處穿來了兩人的交談聲,“還親自送過來,你平時這麼閒嗎?”
“沒有光幕的話的確很悠閒。”
抬眼,嚴瑜正帶著林煙和今右進入這片光幕,嚴瑜早已對眼前的情況習以為常,與他們身上的光輝相比,男人此刻的落魄彷彿不值一提。
匍匐在地的男人認出嚴瑜的身份,他絕望怒吼道,“對你們來說,我們的命就這麼不值一提嗎?明明我們也只是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