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滿意於眾人的表現,他扔下劉邁,推了下眼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蘭地,石鯨的學生。”
“我們原本沒空理會你們這些蒼蠅,但你們嘰嘰喳喳的樣子礙了老師的眼。”
與此同時,林煙小聲向今右詢問著,“這傢伙是誰,能對付嗎?”
今右說道,“逃走的話還有一線生機,正面對付的話,死路一條。”
“交頭接耳可不好啊,今右小姐。”
白蘭地的身影在原地閃了一下,下一秒,他驟然出現在了今右面前!今右的雙腿迅速化為蛇尾,她也在一瞬間朝視窗逃去,林煙這時已經擊碎了書房的窗戶,他在書桌上一蹬,將李言季丟了出去!
李言季驚恐地喊道,“這可是十樓!”
林煙喊道,“你只管跑就行了!”
今右的短杖勉強擋了下白蘭地的槍口,他的子彈打歪了,但白蘭地的另一隻手正拿著一根細長的指標,在今右面前劃了一下。
今右的眼睛已經看到了攻擊的軌跡,她手中的短杖蛇首吐出了一個咒文,將她保護起來。
就在咒文生效的那一刻,一道巨大的斬痕出現,將整個屋子一分為二!
此時林煙已經帶著李言季跳了出去,今右也猛的一躍,勉強跟上了林煙兩人的腳步。
即使一番對抗下來毫髮無損,但今右清楚,哪怕只是與那個人周旋片刻,於她而言都十分吃力。
今右的短杖又吐出一個咒文,墜落中的三人被傳動到一片空地上,那片空地距離那棟樓足有三百米,正當林煙勉強鬆一口氣的時候,他的耳邊傳來一聲脆響。
“啪。”
白蘭地正展站在林煙旁邊,扣上了懷錶的蓋子。
林煙的心臟險些跟著那“啪”的一聲跳出來,他立刻向白蘭地揮劍,劍尖卻被人輕鬆握住,緊接著,白蘭地一腳踹了過來,將林煙直接踹飛了出去!
李言季從落地起就一刻不停地落荒而逃,他不敢回頭看一眼林煙的情況,這是他一生中最窩囊的時刻,卻始終謹記著林煙在下落途中不斷囑咐的一句話。
跑!跑回安全的地方,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能夠救援他們的人!
白蘭地拎著劍尖,掌心被劍刃割破流下鮮血,他卻不以為意地提起黑劍晃了晃,“還真重啊,這就是你的傳承嗎?”
他笑眯眯地看向今右,“災禍、軍人,和繼承者混在一起,真是罕見的組合啊。”
“那個人是你故意放走的。”今右死死盯著他。
“噓,”白蘭地將一根手指比到唇前,“不想我改變想法的話,就少說不該說的話。”
“說來奇怪,今右小姐不願意接受我們的邀請,卻和這個新人結伴而行?”白蘭地的槍口對準了不遠處的林煙,“讓我看看你們是什麼關係。”
槍聲炸響,今右在同一時刻朝著白蘭地猛地撲了過去,她嬌小的身子卻有著極大的爆發力,動作大開大合,充滿血腥的暴力美學。
但白蘭地卻用一根細長的指標,輕鬆檔下了今右的短杖,突然,一位全身黑煙的女人出現在他的身後,一把鋒利的匕首以刁鑽的角度刺向白蘭地的脖子。
那個人還沒死?白蘭地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不,他本就不至於死掉的,他的存在感完全消失了,這也是他的傳承?
白蘭地輕巧地躲開了刺向他的匕首,孫夏完全跟不上白蘭地的速度,反倒是白蘭地的指標刺進孫夏的脖子,輕輕一劃,她的身影瞬間消散。
今右卻抓住這一空隙攻了過來,她的短杖蛇首吐出一個鮮紅色的咒文,符文在近距離發生了爆炸!
鮮紅的火舌與煙花將白蘭地吞吃入腹,今右並不覺得這一下能夠重創他,立刻揮杖斬了過來,白蘭地原本能夠躲開,卻不知為何收了手,結結實實地吃下一擊。
當煙霧散去的時候,處於爆炸中心的白蘭地毫髮無損,唯獨胸口被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斬痕,他還故意在傷口處挖了挖,令它看上去血肉模糊。
今右被他這詭異的舉動驚呆了,她頓時提起十二分的警惕,白蘭地像拿指揮棒一樣舉起他的指標,同時開啟他的懷錶蓋子。
接著,今右就只聽到蓋子扣合的“啪嗒”一聲,她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重重砸在林煙身上。
白蘭地朝兩人所在的方向揮了下指標,一道慘白的劍氣摧毀了周圍的建築,將他們埋在廢墟下後,白蘭地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廢墟之下,虛弱的林煙吸入了一大口塵土,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他看著懷中白色的身影,表情複雜地問道,“今右,你怎麼樣?”
今右的咒文抗住了墜落的混凝土塊,這才保住了兩條命。
今右緩緩地抬起頭,暗紅的眸子中彷彿烈火燃燒,“他在戲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