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廷似乎是聯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司空柏真是你兄長,那不就證明他也活了幾千年麼,怎麼多年前卻過世了,難不成他還在隱居?”
“是老臣的親兄長,但他也是真的過世了。”
司空言的眼神中再次黯淡了些許。
劉子廷心生震驚,連忙問道:“那岑松呢,還有那前段時間朕在慶陽湖見過的那老翁又是怎麼回事?”
聽到劉子廷發問,司空言開口道:“陛下有所不知,當初建壇之人並非只有老臣,受到國運加身的還有家兄司空柏、霍泗以及林嶽,至於那岑松便是已故林嶽當初收養的孫子而已……”
說到這,司空言便嘆了口氣:“陛下在慶陽見到的便是霍泗,至於林嶽已故百年,家兄也在多年前才離世……”
不是國運加身麼?
怎麼活了幾千年的人了,還會死?
劉子廷有些奇怪,“既然你們四人都有國運加身,那為何他們兩個死了?”
“以前老臣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看到兩人相繼離世才知道即便是國運加身,也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同樣也有著壽命的限制,所以老臣才覺得自己時日無多。”
“這……”
劉子廷有些啞口,對於普通人來說,多活幾千年已經算的上是活神仙。
但是在司空言的眼中就宛如白駒過隙,千年時間也就這樣過去。
“本來老臣四人還望有天能夠齊聚,能為陛下建壇,但如今,只剩下老臣一人。”
“那霍泗呢,他不也是還在嗎?”
劉子廷有些疑問,上次那白髮老翁狀態看起來比司空言還要好。
而且。
那霍泗所說的話,也並非對丞相有所意見的樣子。
“陛下有所不知,自從另外兩位老友死了之後,霍泗便沒有了信心,本就是凡人之軀,早就已經是已亡之人,後世之事本就與我等無關……”
劉子廷聽到這裡,也微微頷首。
這種感覺他也能明白, 只要自己能將這輩子活過去,以後的事情即便自己相管,那也管不了。
但既然想管,那必然是有所執念。
很明顯,司空言便是有著一股執念在支援著他。
“那丞相,你又是如何想的?”
“老臣活了那麼久,只是看不慣黎民之苦,還有當初那仙朝之謎,以老臣看來,仙朝掠奪國運必然是有原因所在,兄長與我都是想探其究竟!”
說到這,司空言的雙眸中有著難以言明的氣勢:
“而且老臣懷疑,所謂仙朝,便是由運朝而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