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紛紛發表起了自己的意見,但劉子廷看著臥龍那似笑非笑的面容便猜到了幾分,開口問道:
“難道……那嶺南世子已經死在了東臨不成?”
“陛下明智,這嶺南世子正是死在微臣的手下!”臥龍拱了拱手,臉上盡是自信之色。
然而就是這份自信,瞬間就讓那些文臣沸騰不已,就連他的父親郝萬江也不由得睜大了雙眼。
“你……你怎麼能殺嶺南世子?!你難道是在找死嗎?”
“說得不錯,若是因此而讓嶺南王主動興兵,你這不是陷陛下於不義之地嗎?”
“是啊,畢竟是我們錯在先,百姓們屆時還不都站在嶺南王那一邊?”
聽著眾臣的發言,劉子廷也同樣疑惑不已,如果不是自己鐵了心要攻打嶺南,這種做法可以說跟自殺沒有什麼兩樣。
“你殺了張安唯一的兒子,張安當然會氣急敗壞,是有可能因此而發兵,但你就不怕朕學那嶺南王,將你人頭獻上,以平嶺南王之怒?”
“陛下,微臣可沒見過什麼嶺南王世子,殺的不過是一個圖謀對王妃不軌的刁民罷了,更何況這王妃還是陛下特意替東臨王選的……”
劉子廷聞言,不禁覺得這臥龍現在說話是越來越高深了起來。
而看到劉子廷思索的模樣,臥龍卻是再次開口:“陛下可知道嶺南勇武大將軍齊松?”
“齊松?”
劉子廷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此時蔣躍卻是站了出來,朝著劉子廷拱了拱手:“陛下,這齊松臣見過,乃是嶺南第一大將,有著勇武將軍的稱號,此人性格忠貞不二,一身武力也不容小覷……”
“比之太尉如何?”
劉子廷這麼問,蔣躍卻是沒有絲毫猶豫的拱了拱手,“若是論單打獨鬥,老臣或許現在不如那齊松,但是排兵佈陣和交戰經驗,那齊松自然也不如老臣……”
聽到此話,劉子廷也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所以蔣太尉的意思是你單挑打不過那什麼勇武將軍?”
“這……”蔣躍不免覺得有些丟臉,連忙說道:“陛下,若是帶兵衝殺,老臣必然能生擒那齊松!”
聽到此話,臥龍此時卻是擺了擺手,笑道:“蔣太尉也不必生擒那齊松,如今那齊松已經和一位紅倌人遠走高飛,想來是回不去嶺南。”
“紅館人?”
劉子廷不由得眉頭一挑,隨後便問道:“東臨的青樓不多,更是以清風樓為大,這紅倌人莫不是清風樓中的女子?”
臥龍聞言,微微有些詫異,隨後便一臉笑容,“沒想到,陛下居然也知道此處……”
話音落下,頓時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龍椅上的劉子廷。
感受到這種目光,劉子廷不以為然。
自己逛青樓這種事兒總不是早就傳遍了大乾的大江南北嗎。
更何況,現在的青樓都是自己的眼線,總是得接觸到這些人的。
自然也不怕人說,於是便擺了擺手,“你繼續說。”
“陛下,這張景生性好色,當時想搶佔這齊松的女人,於是便與齊松產生了嫌隙,以至於齊松逃走,如今嶺南軍軍心渙散,若是嶺南王出兵,陛下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其拿下!”
臥龍說罷,臉上充滿了自信。
“如果朕猜得沒錯,這計謀是你謀劃的吧?”劉子廷沉吟道。
在之前閒暇之時,他講過關於真正臥龍的故事。
只是沒想到,這郝不予還真特麼地學了起來。
不僅僅開始用計,甚至就連這身打扮也都給學了起來。
這還是當初在承天殿中公然出賣自己父親的臥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