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巧兒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陛下如今的狀況,剛好此時,劉子燁也正將目光看向了臥龍這邊,想看看臥龍是如何回答。
“王妃此言差矣。”臥龍將目光看向了張巧兒,說道:“首先這傳達詔令不算什麼小事,而且郝某並不僅僅是因為此事而來到東臨。”
“哦?”張巧兒略作驚訝,隨後便問道:“敢問臥龍先生來此還有何事?”
張巧兒此言一出,劉子燁頓時緊張無比,但卻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動了動筷子。
“郝某來此,是來向王爺要錢的。”
臥龍話音剛落,張巧兒便眉頭忽然一皺,忍不住地將目光看向了劉子燁。
此時的劉子燁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故作疑問,“臥龍兄這是想問本王要什麼錢?”
話題被劉子燁接了過來,臥龍自然也將目光看向了劉子燁,拱手道:
“王爺何必裝瘋賣傻,郝某正是奉聖上之命,前來索要黃金九百萬兩。”
臥龍義正言辭,臉上盡是自信之色,然而此時的許太妃卻是緊張不已,連忙問道:
“臥龍先生,這黃金九百萬兩是……”
“陛下早已知道海外有島盛產金礦,不過由於國事繁忙,所以才未令人開採,如今王爺已經派人前去開採,那這黃金你們說算不算是陛下的?”
“這……”許太妃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連忙將目光看向了劉子燁,“子燁,你是何時去開採的金礦,就連孃親都不知道?”
許太妃剛說到這裡,劉子燁卻是連忙開口,“母親,此事子燁並未告訴母親……”
說到這裡,許太妃瞬間就站起身來,指著劉子燁的鼻子,訓斥道:
“子燁,你承蒙陛下恩典才得以封王分藩,按照大乾國法,你可享六郡賦稅,但除去這六郡,這天下所有的財產都是國家所有,你這私自開採金礦可有得到聖命?”
劉子燁聞言,頓時臉色變得委屈了起來,隨後便向張巧兒投去了救命的目光。
感受到劉子燁的目光,張巧兒也深呼了一口氣,隨後便連忙走到了許太妃的跟前,安慰道:
“母親,此事不能全怪王爺,其實這是巧兒給王爺出的主意。”
聽到張巧兒這麼說,許太妃也隨之將目光看向了張巧兒,說道:
“巧兒,你是子燁的賢內助,怎麼能縱容子燁行如此荒唐之事,如今還要陛下差人前來才承認此事,若不是陛下仁慈,恐怕來的詔令就不止是如此了啊……”
看到許太妃的愁容,張巧兒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母親不要擔心,這黃金本就是為陛下開採,只是想著開採完之後再獻於陛下,只是沒想到臥龍先生這個時候奉命前來……”
臥龍見此,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容,說道:
“呵呵,王妃倒是說得輕巧,這王爺在東海城厲兵秣馬,操練水軍,郝某可是全都看在了眼裡,若是郝某將此事告知陛下……”
說到這裡。
所有人的臉上皆露出了震驚之色。
何語清坐在原位根本不敢多言,佟月卻是依舊滿臉緊張地坐在也許太妃的身旁。
只有許太妃此刻著急不已,連忙解釋道:“先生明鑑,子燁絕對沒有反叛之心!”
她心思成熟,哪裡又不知道為何分藩之時不分兵權所指為何,定然就是不想讓他們這些藩王朝這一塊兒發展,如今抓到把柄,雖無造反之實,但悖逆聖意,說是又造反之心絕對不為過。
這時,劉子燁也連忙開口解釋,“臥龍兄,你聽我解釋……”
“王爺請勿多言,郝某所見之事皆會轉告陛下。”
如今的臥龍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可是讓眾人著急不已,即便是不太懂事的佟月也是一頭霧水。
但此刻看似淡定,但其實內心最為複雜的不是別人,正是站在許太妃身旁的張巧兒。
“臥龍先生,王爺天性好動,在京城的時候就基本上從來不呆在府上,整日跟那些軍士混在一起,如今來東臨不過也只是去軍營中找那些將士喝酒解悶而已,若是因此就說是叛逆之心,那豈不是太過於武斷?”
聽到張巧兒這麼說來,此時許太妃也向張巧兒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與此同時,劉子燁也連忙點頭,說道:“臥龍兄,本王只是喜歡呆在軍營之中罷了,怎麼可能有叛逆之心呢?”
“是與不是,在下說了可不算,此事皆由聖上定奪。”臥龍拱了拱手,依舊沒有讓步。
“臥龍先生此言差矣,聖上如此看重臥龍先生,臥龍先生的話聖上定然會仔細斟酌……”
說到這裡,張巧兒卻是眨了眨美眸,朝著身後的婢女試了一個眼神,那婢女便退除了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