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蘇易差點被驚下城牆,還好身強體魄,硬是拉了回去。
等心神鎮定,再注視過去。
金城與天接壤的位置,只有一根看不出粗壯的映紅血柱巍峨而立,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壓在心頭,十分難受。
蘇易能明顯感覺到出來, 這絕對是某個修士而為,恐怕也藉助了陣法的威力。
至於是不是言盤雲幾人,這個還。有待考究。
來不及多想,趁著血柱未消,蘇易悄咪咪的在城邊,迅速靠近血柱直指的那座府邸。
與此同時…
血柱同樣激了言盤雲一行人。
“言兄, 宗門的任務是調查血霧的原因,依我看來,這光柱絕對是召開血霧者的搞得動靜,倒不如我們直接前往,殺他個指揮部!”雲刀迫不及待的叫嚷著。
血色的光影在他的臉上對映出一片紅色,從遠處看去,他們就像是三個鮮血淋漓的血人立在街道上,一動不動。
言盤雲沉默不語,在他的心底,無數猜想隱隱浮現。
但大多數都是悲慘結局…
恐怕此行不簡單。
“雲刀,你去挖些這裡的血物,我們帶回宗門,就算是完成調查了,其餘的回稟宗門再說!”
“可…”雲刀大有所失,看向身旁扯著自己衣袖,花容月色卻帶點悲歡離合情色的花柳。
當即於心不忍,竟然反駁言盤雲道:“言兄,如果你想當那般貪生怕死之人,那便去之。”他指向血柱, 言詞震震,“我雲刀,大丈夫應立於天地之間,怎能鬱郁久居人下!待我歸來,為宗門記下大功,也不妨父母養育之恩!”
言罷,他就要牽著花柳,一心掠陣的向城區邁去,不過他的步伐極其刻意的緩慢…
“你!”言盤雲吃了一驚,第一次見到這個從小與自己陪到大的發小這般莽撞,可當他瞥見花柳那患得患失的樣子,當即銀牙咬碎,狠狠道:“雲刀,我言盤雲就再陪你一乘,如是有失,我必不保你二人!”
“無需你保!”雲刀繃著的身軀一鬆,嘴上硬道。
“如果張兄弟在這裡,他會怎麼想…”一邊走在前方卿卿我我,難捨難分的兩人身後,言盤雲看向天空, 愁心。
……
沒多久,蘇易就已經鎖定住血柱啟動的位置, 而且在看到府邸牌匾提字時,即便是他,也不由得身軀一震。
血色覆蓋最為稠密的堂門之上,一塊鐫刻金字,包銀鑲貴的大匾上,赫然寫有兩字——白府
不出意料,這應該就是金城唯一白姓家族的府邸,也是白柳的主家。
但問題是…
就在這時,一旁拐角街道處,突然傳來男女的熙攘之聲。
蘇易耳畔一動,聽就知,旋即眼流寒凜,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果然,沒多久,花柳纏著雲刀,兩人依偎著,而身後,則跟著滿面陰沉的言盤雲。
他的手上放著一盤骷髏口吐羅針,墨玦色不明白材質的針尖,在鏡面內安然不動,而它所指向的位置,也正好對應著白府。
眼下,三人也已臨到白府,血柱早在幾刻鐘前,化成幾點紅芒,消失在空中。
旋即代替的還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可觀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