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你這是咋了,感覺都癱了。”這個時候李胖子的體型就發揮了相當大的優勢,我大半的身體都壓在他的身上,“還能頂得住嗎。”
“你別放手我就頂得住,”我的胳膊挎在李胖子的肩上,多虧他力氣大,要不旁邊的兩個小女生對我估計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能開玩笑就是沒事,”鑰匙環在小齊指尖轉著,“比上次強多了,起碼這回連線原點之後沒幹嚎。”
嘿,你還真會說話,不過看在她攥著車鑰匙當工具人的份上我也沒計較,“星彤,你放開吧,我好多了。”
雲星彤在另一邊架著我的肩膀,和李胖子比她就孱弱了許多,但我也沒見她有多吃力,“沒事的猛哥,這次我也沒起到什麼作用,也許我分析得再到位一點,就不會這樣了。”
“別自己找鍋背,這跟你沒關係,你做得很好。”我活動著肩膀任由李胖子攙著我進了電梯,“是我沒有想到這個夢表現的這麼怪異。”
“嗨,說什麼呢,”小齊倒是想的開,“既然事件解決了,那我們每個人都有功勞,我們是一個團體嘛,分什麼彼此。”
“得嘞,這回全是仰仗齊大小姐,還特意親自開車送我回賓館,這你不得頭功。”小齊說得對,不管怎樣都搞定了,計較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小齊咧開了嘴,“嗯,這話倒是真的。所以,給個假?”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這才過了幾天,“沒問題,不過得再過個十天半個月的。”
“切,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小齊噘著嘴。
等小齊回到了賓館,我的狀態也恢復了大半,乾脆拉住眾人讓他們留在我的房間裡,“車不著急,還有一下午的時間,晚上之前送回去就成。”我心知肚明就算小齊在我這裡耽擱點時間鮑勇也說不得什麼,“現在全員都在,我就先把該說的說了,省的之後忘了細節。”
“講故事?”小齊一聽就來了精神,擠著雲星彤坐了下來。
我點上一支菸依靠在窗臺上,現在來看這個夢有相當大的侷限性,因為我所看到的基本上也就是楚湘畫裡的那點東西,頂多是地下室和教堂內部那些沒有出現在油畫裡的場景。我吸了一大口緩和了一下心情,拉開身後的窗,把我所遭受的講述了出來。
“噫——”在聽完我的描述,小齊拖著長音,死死的抱住雲星彤的胳膊,“那些噁心的東西就不要說的那麼細啦,什麼從鼻子裡揪出來,這也太過分了吧。”
“事實就是這樣,”窗外的新鮮空氣讓我清醒了許多,“當時我身體裡肯定不止這一隻,要是我像你這樣楚湘的夢就沒辦法解決了。”
小齊打了個寒顫,向雲星彤的懷裡縮了縮,估計這次是真的嚇到了。“那這些節肢動物代表的意義還挺多,”雲星彤看不出有多在意,依舊是那副略顯嚴肅的神情,“現實中干擾她作畫的原因,夢中對流言蜚語的影射,還有潛意識裡對自己無法接受的掙扎。”
“沒錯,至於為什麼我的身體裡也會有蟲豸,那大概是楚湘夢裡的設定,和那個紅衣女子差不多。”我想起了在我第一次連線楚湘的夢境時,鼻腔不時就會覺得癢癢的,那時候就已經表現出問題了,只不過我並沒有細究。
“嘶,”李胖子縮成一團,“那猛哥為什麼你在之後的連線中會看到上一次的自己。”
“我一直都沒有看到另一個自己,所以那是什麼到現在我也不確定,也許就是第一次連線時干擾到了楚湘,使她的夢記錄下了我的行動,在第二次連線時對映了出來。”這點我也想了好久,但怎麼多說不通。
“不對吧,”雲星彤品出了裡面的問題,“猛哥你第一次連線原點就受過其干擾,照你的描述是有人抓著你的腳把你拉進泥裡的,可那時你是第一次連線不是嗎。”
對,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整個夢境像是兩個閉環牢牢地扣在一起,讓人無從下手。“嗯,這點確實挺奇怪的,咱們也別硬拗了,找時間和楚湘嘮兩句,說不定就明白了。”
“行。”雲星彤應了下來,目前來看也只能這樣了。
“好了啊,散會散會,該幹嘛幹嘛去,”我擺著手,“明天再說,今天就當放假了,怎麼樣,齊大小姐?”
小齊“哼”了一聲,“是啊,我好開心,還得回去送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