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問這個。”雲星彤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沒有直接回答。
“行,我換個方式,”我把手送到幹手機下面,陣陣熱風拂在我的手上,感覺有著略微的不真實,“你怕蟲子嗎。”
雲星彤愣了半天,“還好吧。”
她等於沒有回答,要是我問小齊的話,估計她能跳起腳來。我把夢裡的經歷與她說了一番,“那場面別說女孩子了,我個大老爺們現在想起都覺得發怵,好像身上還有蟲子在爬。”
“嗯,棺材,女人的腹中,”雲星彤根本就沒有聽我說的後半句,“猛哥,蟲子的意思大概類似於惡意一類的,我這麼說你看對不對,你醒過來之後在棺中沒有見到人,只有蟲子,那就說明楚湘並不知道棺中人的身份,正好對應著網上那些惡語。女人的話就是出事的孕婦,因為她自己才落得如此下場,所以在楚湘看來孕婦對她也是有惡意的。”
我靠在一邊聽著,“怎麼感覺你啥都知道啊,我隨口一提你就能分析個頭頭是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對錯,也只能按當事人的心裡來分析。”雲星彤回答,臉上並不見有什麼變化,好像這種事情對於她來說再正常不過。
“你和我想的一樣,”我藉著面前盥洗鏡望著她,打算提步往回走,時間長了鮑勇就要尋思了。
“猛哥,”雲星彤在背後叫住我,“你還記不記得,蟲子是不是也是油畫風格的。”
我抬起的腳懸在半空,我險些忘記了這個。那些蟲豸,全部和現實中的一樣,不然當時我也不會失態的大叫。
“這是關鍵點,”雲星彤見到我的動作自然就明白了,“而且你說蟲子會對油墨感興趣,那油墨的代表……”
油墨代表的就是楚湘本身!如果說蟲豸是惡語化成的,受到針對的唯有是楚湘。它們並不是為了我湧上了我的身體,而是為了我身上的油墨。
“幹得漂亮。”我心裡亮了一些,也明白了夢中的一些關鍵。
“誒,你們幹嘛去了,”我和雲星彤回到了餐桌前,鮑勇揚著酒杯,“上個衛生間也要這麼長時間,來來來,快坐。”
他指定知道我們做什麼去了,只不過嘴上沒說,要是這點心思都沒有院長就白當了,“不好意思鮑院長,讓你久等了。”我端起酒杯,雲星彤也緊隨其後。
“還是蘇老弟你有心啊,”鮑勇抿了一口,“也得虧有你在啊,要不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咋辦啊,你說外面的風言風語都竄上天了,要是你晚來幾天,估計金丘這天就破了。”
有意思,事還沒完他就先把慶祝的話說出來了,大概是看到了我的表情和之前比有了變化,自己心裡也有了底,“放心吧鮑院長,有我在包萬無一失。”
這頓飯酒沒少喝,最後還是小齊苦著臉開著鮑勇的車找了家賓館,把我們放下來之後繼續拖著驢臉又按著鮑勇指的方向開走。
沒想到小齊的車開得還不錯,下次讓姓姚的給她配輛車?想想還是算了,別再讓小齊她爹找我的麻煩。我看著遠去的車,背上行李走進賓館,“星彤,你吃飯的時候去找我……”我明知故問了一番。
“是鮑院長的意思。”雲星彤也沒有隱瞞,“鮑院長見你挺長時間沒有回來,就讓我去看看。”
呵,老狐狸。面子上的功夫想要做足,同時又想要我快些搞定楚湘的夢,那點小九九誰不清楚。我開了兩間房,帶著李胖子和雲星彤上了樓,“現在蚊蟲怎麼還是這麼多啊,明明都已經快入冬了。”李胖子扇著周圍,胖人身上有著很明顯的體味,很是吸引這些小玩意。
“金丘地處盆地,四季溫差變化不大,倒是晝夜溫度變化很是明顯。”雲星彤裹了裹身上的衣物,“現在自然也會有一些蚊蟲,但也活躍不了多長時間。”
“等會,”我在門前站住腳步,“你們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
李胖子和雲星彤對視一眼,“現在蚊蟲怎麼這麼多啊……”李胖子還真的重複了一遍。
“星彤我問你,假如你是楚湘,你特別害怕蟲豸,那你會特意去了解每隻蟲的種類和形態嗎。”這才是我真正漏掉的細節,在夢中每隻蟲子都是如假包換的模樣。
雲星彤挑了挑眉,聽懂了我的話,“猛哥你是說……”
“這個問題不該問你,”我有了新的想法。
大約三刻鐘之後,小齊才嘟著嘴滿臉不高興的回來,推開房門見到我們都在這裡,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到一邊飲水機接了一杯,“猛哥你真會欺負人,你之前還說過工作時間不喝酒的,現在又抓我做苦力,到了那個鮑院長的家還非要拉我去樓上坐坐,幸好我找藉口說擔心你們就跑回來了,”她仰頭灌下一杯水,“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不說話看著我做什麼。”
“小齊,問你個事,”我覺得我臉上都掛著壞笑,“你怕不怕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