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個流蘇銀杏葉的珍珠梳篦比在穆典可的發叢邊,輕聲問道:“這個可好?”
既是常千佛挑的,穆典可便不會覺得不好,她輕輕點了點頭。
常千佛抬手,輕輕將梳篦別在髮髻裡。
梳身是黃金打造的,一共八齒。一指寬的梳柄綴連著大小形態各異的銀杏葉片,或平展或翹曲,脈絡清晰,形態逼真。
葉面上嵌著南珠共六顆,大小有不同,成色卻是分毫無差,渾圓天成,色澤溫潤,映襯濃密的烏髮裡,顏色分明,煞是動人。
沿著最外沿的銀杏葉片一斜溜垂下數條金絲流蘇,端頭墜了指甲蓋大小的小銀杏葉,在穆典可臉畔輕輕搖晃著,流光躍上臉頰,清淡裡平添裡幾分豔,眉目娟然,直叫人移不開眼。
常千佛怔怔看痴,俯身親吻穆典可的臉頰,又吻她的耳朵,她的眼睛。
動作輕柔,像對待稀世無雙的珍寶。
穆典可叫他吻得情動,返過身,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常千佛順勢將她抱了起來,放她坐到梳妝檯上,右手護著她後背傷口,傾身壓下,眼耳頰鼻無處不吻遍,最後含住那兩片飽滿的櫻唇,忘情地吸吮齧咬著。
穆典可的熱情在他心裡點了一把火,讓他難以剋制,左手扶著她的腰,揉按擠壓,一路攀移,覆上胸前高聳的丘巒。
穆典可不再像之前那般抗拒,軟在常千佛懷裡,由著他為所欲為。身子不由自主地後仰,剛梳好的小山髻壓在銅鏡上,擠壓成各式形狀,終是散開。
“啪”一聲,銀杏梳篦掉在梳妝檯上,一頭青絲乍洩,長長地垂在身後,無助地晃動著,像逐水不定的海藻。
常千佛終究還是留有幾分清醒,喘著粗氣停下來,把頭埋進穆典可的頸窩,意猶未盡地啜咬著。
穆典可亦是氣息不定。過了一會,她笑起來:“常千佛,我還沒有漱口。”
兩情濃時,誰還會管這些呢。
只是頭髮卻散了,白梳了。
常千佛把穆典可抱回軟凳坐下,車輕駕熟,又給重新給她梳了一遍,比第一遍更好。
穆典可神態嬌慵,雙唇有輕微的腫,眸中水色瀲灩,迷濛不定,竟看出幾分妖冶來。清冷氣韻裡透著勾人魂魄的冶豔,是叫人無法抗拒的風情。
常千佛剛剛恢復清明的眸子又暗下去,好在這時候敲門聲就響起了。
是黎笑笑的聲音:“四小姐,你起了麼?”
若是平常,黎笑笑是斷然不會打擾的,只是現在情況非常,諸務纏身,她可沒耐心等下去。
常千佛去開了門。
他到底是男子,臉皮厚,沒什麼異樣,穆典可卻是心虛地低著頭,兩頰泛著酡紅,霞暈肌膚,像剛喝過酒一樣。
黎笑笑也不點破,上完藥,臨走之前才笑著說了一句:“四小姐今天可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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