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續被送過來的奴隸,陳景恪倒沒有多說什麼。
穿越這麼久他已經習慣了階級社會的仇大苦深,不會再和剛來時候那樣動不動就感到震驚,感到憤怒什麼的。
不是他麻木接受了這一切,這是不可能的。
清楚明瞭的認識了這個世界,更加堅定了他要改變的決心。
縱使無法把人人平等這四個字寫進律法,也要在這道枷鎖上撬開一道縫隙,留下一朵火苗。
總有一天,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至於如何撬開這道縫隙,不是大聲疾呼,也不是轟轟烈烈赴死。
他只需要默默的去發展華夏文明的實力,提高生產力,然後言傳身教去影響身邊的一批人。
等時機到了,再視情況點燃這一簇火苗。
等到第五天,最後一個叫司蘭的也送了過來,他才把這些人運到書院。
然後來到眾人面前,拿出一摞紙揮了揮,道:“這是你們所有人的身契,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你們是屬於我的奴隸了。”
“嗡。”人群裡響起嘈雜之聲,司蘭也心慌不已。
好不容易從教坊司逃出來,難道又要掉進另一個坑裡?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置我們。
“安靜,誰在吵仗棍二十。”程懷亮扮演狗腿子,喝斥道。
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陳景恪滿意的點點頭,道:“我問聖人把你們要過來,是看中了你們的能力,看到這座書院了嗎?”
“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工作就是把這裡打理好……具體該做什麼,等會兒會有人給你們安排。”
眾人心中一鬆,只是打理這座書院嗎?這也太輕鬆了吧?
看剛才陳景恪凶神惡煞的樣子,他們還以為他要吃人呢。
陳景恪繼續說道:“我這個人最重規矩,所以最討厭人違反我制定的規矩。若誰不遵守規矩,會有相應的處罰。”
“但只要你們遵守規矩,就可以和正常人一般在書院生活,任何人都不會傷害你們。”
“記住,是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若敢羞辱傷害你們,你們都可以大耳刮子抽他。出了事兒來找我,我幫你們兜著。”
眾人面面相覷,還有這種好事兒?
不過顯然沒有人相信,只以為他是隨便說說的。
而且看陳景恪才十四五歲的年齡,怎麼都不像是那種靠譜的人。
縱使大部分聽說過關於他的傳聞,可傳聞始終是傳聞,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陳景恪知道他們不信,除非是傻子,誰敢輕易相信這樣的話?
他只是給這些人提個醒,等真正遇到某些出格的事情的時候,能想起自己的話敢於反抗。
之後又叮囑了幾句,就把這些人都交給趙友昌、韓小溝等人。
趙友昌帶著他們來到一處倉庫前,開始給他們分發個人生活用品。
先是一個圓形的牌子,銅製的,一面雕刻著扳手,一面雕刻著書本,上面還有編號。
“這是你們的身份標識牌,每人一個,可千萬別弄丟了……其實丟了也沒關係,到時候再去補辦。”
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前半句提醒大家別丟了,搞得眾人很緊張。
後面又接了一句丟了也沒關係……難道他們都是這種說話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