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物班幾十號人全部參與進來,鐘錶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保密。
就算大家都守口如瓶,這個秘密也保守不了多久。
鐘錶的結構實在太簡單了,找幾個技術高超的工匠拆卸幾遍就能仿製的出來。
前世明清時期鐘錶傳入中國,江南一帶的工匠進行仿製並改進,質量甚至一度超過了歐洲鐘錶。
只可惜因為不懂物理體系,中國工匠對鐘錶的改良是有限的。後來歐洲改進了動力結構,再一次取得技術上的碾壓。
再到後來更加小巧的懷錶、手錶出現,才在技術上斷絕了模仿的可能。直到中國建立起自己的工業體系,才重新生產處了屬於自己的手錶。
陳景恪搞出來的還屬於那種比較笨重原始的鐘表,結構非常簡單。
就一個擺錘,一個擒縱器,一個發條加幾根指標,找幾個巧匠照葫蘆畫瓢也能仿的出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個時間差,提前準備原材料和工匠,等鐘錶研究出來之後馬上大批次打造,趕在別人之前大批次出貨賺取最大的利潤。
且就以古代這低下的生產力,也不怕別人仿製,生產出來多少都能賣得出去。
況且銷售渠道比生產能力更加重要,在大唐哪家的銷售渠道能和皇后比?
所以,陳景恪並不怕鐘錶技術擴散出去,之所以還是叮囑大家要保密,不過是為了樹立規矩罷了。
一路來到皇宮,長孫無垢正在編寫自己的《女則》,見到他過來一邊寫字一邊道:“小兕子還沒下學,你自己坐那等一會兒吧。”
陳景恪在一旁坐下,道:“今天不是來找小兕子的,是找您有點事情。”
長孫無忌道:“哦,找我?等我一會兒,把這幾個字寫完再說。”
她加快速度,又寫了五六分鐘才停下。
把筆放好起身來到外面的桌子前坐下,道:“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陳景恪故作神秘的道:“我想到了一種新的產品,應該很暢銷賺大錢,想找您合作。”
長孫無垢不禁眼前一亮,連陳景恪都說能賺大錢那肯定不是小錢。
不過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她就故作不在意的道:“什麼東西有你說的這麼好嗎?可莫要騙我。”
陳景恪見她無動於衷,有些著急道:“怎麼可能,很賺錢很賺錢,比罐頭賺錢多了。”
長孫無垢失望的道:“只是比罐頭賺錢嗎?我還以為縱使比不上玻璃,也能和鹽糖差不多呢。”
陳景恪相當無語,吐槽道:“您現在是真有錢了,連罐頭的利潤都看不上了。”
因為開發了海魚罐頭,現在罐頭生意也是越做越大,生產能力只受限於裝罐頭的瓶子的生產速度。
每年賺個幾十萬緡還是很輕鬆的,長孫無垢竟然嫌錢少,陳景恪不吐槽才怪。
長孫無垢笑道:“見過玻璃和鹽糖的賺錢速度,自然就不會覺得罐頭利潤大了……好了,快說說你想到了什麼好東西。”
陳景恪得意的道:“鐘錶,計時用的。”
說著他就跑過去把長孫無垢剛才使用的筆拿了過來,還拿了一張紙,畫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鐘表的樣子,並解釋了一下原理。
長孫無垢非常的驚訝,她自然知道這個東西的重要性。要是能真造出來絕對暢銷,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不過看到陳景恪得意的樣子,她就故作不在意的道:“就這?日晷、漏壺都能計時,就這你也能當成寶貝?”
就這?就這?就這?
這倆字對身為穿越者的陳景恪來說殺傷力實在太巨大,如果這是遊戲,此刻他腦袋上一定飄出一串數字:雙商減二百五。
居然說鐘錶就這,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張嘴就反懟道:“這東西不論颳風下雨白天黑夜都能使用,日晷能比得了?”
“還不需要添水,動力持久,保養的好能用幾十年,漏壺能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