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震驚,道教終於向佛教動手了,而且一出手就如此的迅猛。
多事之秋亦,許多人腦海裡都浮出這樣一句話。
法琳作為佛教在京城的話事人之一,始終保持著對紫霄觀的關注。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危機感,總覺得紫霄觀不會就這麼一直低調下去。
這種感覺不是孫思邈給他的,而是那個叫陳景恪的小道長。
當初十歲出頭就敢直面自己這樣的高僧,還提出了三問三我,這樣的人不可能甘於寂寞。
對方不動只是時機未到,一旦動起來必然會是雷霆萬鈞之勢。
後續道教的革新證實了他的猜測,對方確實有大計劃。
但他總感覺對方的計劃不只是如此,下一步很可能就是對佛教動手。
沒有任何理由,他就是有這種感覺,並且篤定對方一定會動手。
不,也不能說沒有理由。一山不容二虎佛道之間爭了幾百年,這就是最大的理由。
所以他一直都很關注紫霄觀的一舉一動。
道教大舉南下向蠻夷佈道,中原佛教都彈冠相慶,認為他們不會對佛教動手。
但他卻不這麼看,道教南下恰恰說明他們具備了前所未有的侵略性。
而有了侵略性的道教,還會願意和佛教共處嗎?
他曾經給各派寫信,勸說大家提高警惕,至少也要建立一個鬆散的攻守同盟,以應對道教可能到來的攻擊。
然而沒有人響應,那些人對佛教其他派系的防範之心,比對道教的防範心還要重。
當然,主要是道教南下之舉,讓佛教降低了警惕心。
這讓法琳非常的憂心,但又毫無辦法,只能繼續監視紫霄觀的一舉一動。
西遊記他自然也看了,每一期都看,也讓人調查了這個故事的影響力,讓他既是擔憂又是羨慕。
道教的運氣實在太好了,為什麼會誕生如此多的大才呢。
雖然這本書的作者署名是說夢者,可他就是篤定必是陳景恪所寫。
儘管對方的年齡看起來不像是能寫出這種書的人,可一想到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以及在京中打聽到的關於對方的傳說,他就更加肯定這個猜測。
對於孫思邈有這樣的弟子,說實話他很羨慕嫉妒,為什麼對方不是佛家子呢。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西遊記這個書名總讓他有一種不安。西遊西遊,不會和西天淨土有關吧?
他也知道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可這個念頭總是不受控制的浮現。
當得知西遊記全本要出版的時候,他就讓弟子第一時間買了一套回來。
他要親自看看這本書的全部內容,看看這個西遊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後他的心就沉到了淵底,用顫抖的聲音道:
“圖窮匕見,紫霄觀這就是你們的攻擊手段嗎?實在是高明啊,天下人都被你們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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