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做鑽頭的效果絕對槓槓的。
以大唐的冶煉技術很難製作出合適的鑽頭鋼,烏茲鋼能在一定程度上解決這個問題。
說完烏茲鋼的事情,他又拿出一個上了鎖的小箱子,道:“去了天竺之後尋找一個叫玄奘的漢家僧人,把這個交給他。”
程懷亮心中一動,道:“玄奘,他是你的舊友嗎?”
陳景恪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搖搖頭道:“不是,我從未見過他,但聽說過他……”
於是就把玄奘去天竺取經的事情說了一下。
程懷亮驚訝的道:“沒想到天下竟有如此虔誠的高僧,等他從天竺回來我一定親自拜訪求教。”
秦懷道也點點頭,然後忽然笑道:“如果他知道從六詔向西南走直接就能到達天竺,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哈哈……”陳景恪忍不住笑了起來,後世的網際網路上就經常有人這麼調侃,沒想到穿越後又聽到了。
“但以玄奘大師的心性修為,大機率就是淡然一笑。西行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次磨鍊,過程比結果一樣重要。”
秦懷道兩人也深以為然的點頭,有毅力走萬里路去天竺求取真經的人,自然不會為了這一點小事兒懊悔。
他們沒有詢問這個小盒子裡裝的是什麼,而是道:“放心,我會叮囑他們親手把此物交到玄奘大師手上的。”
陳景恪點點頭,他自然相信兩人。
盒子只有鎖沒有鑰匙,他相信玄奘會有辦法開啟的。
裡面裝的是一封信和一套書,書是魔改版西遊;信講的是大唐當前的情況,以及他對佛道合流的暢想。
就看玄奘怎麼選擇了。
如果他願意走這條路那再好不過,如果他執意要走獨立路線,陳景恪就會想辦法對他進行打擊。
別的不說,全才大學問家呂才就在這裡。
上輩子李治拉偏架,致使呂才在辯法中敗給了玄奘。這輩子沒有人拉偏架,再加上陳景恪協助,相信他會給玄奘迎頭一擊的。
更何況現在道教大勢已成,合流也是大勢所趨,不是誰想阻擋就能阻擋的住的。
玄奘也不行。
除了這些之外,在信的末尾陳景恪還拜託了他一件事情,畫出詳細的天竺地圖。
陳景恪知道李世民肯定會派人做這件事情,可玄奘在天竺地位超然,能打聽到許多機密訊息。
由他出手,能獲得更加詳細的地圖和資訊,且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至於玄奘會不會畫這幅地圖,完全不用擔心。
這位可不是西遊記裡那個只會吃齋唸佛的迂腐和尚,他的政治智慧是非常高的,也很懂得審時度勢。
在西行路上,有寺廟的僧人對佛法的理解和他不同,又辯不過他,就假意留他探討佛學。
實際上人家是動了殺心,想先把他穩住,晚上找機會把他殺了。
然而玄奘早就看出了這一點,不動聲色的答應下來。然後趕在別人動手之前,趁著夜色逃之夭夭。
這樣的一個人,自然明白畫地圖的原因。只要他還想回大唐,就必然會畫,還會畫的非常詳細。
正事談完,三人就坐在這裡閒聊起來。
聊出海的事情,聊酒樓的生意,聊朝中局勢……話題自然而然的就聊到了尉遲循毓身上。
陳景恪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他去西域就大半年了。”
秦懷道說道:“是啊,嫂子都快生了,估計他是趕不及回來了。”
程懷亮搖頭道:“就算戰事順利,他回來也要到今年末明年初了,不可能趕得上。”
陳景恪嘆了口氣道:“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戰事可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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