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的流言您也不是沒有聽到,那陳景恪似乎有意要娶武家娘子,聯姻之事恐怕也難以順利進行。”
張通玄頓時說不出話來,這個流言對他們才是最大的打擊,直接把他的底牌給廢了。
他雖然對自家女兒很有自信,可那位武二娘子他是見過的,實在沒有信心能比的過她。
但就這樣讓他放棄顯然是不甘心的,一咬牙道:“明日我去找孫真人探探口風再做決定。”
張恆很是不甘,自己的妹妹成什麼了?白送都不要嗎?
但面對現實他不得不低頭:“也好,但此事萬萬不能告訴娉兒,我怕她傷心。”
張通玄道:“我知道。”
父子倆又商量了一下自己的訴求,如果孫思邈同意聯姻該提什麼樣的條件,如果拒絕他們又該怎麼做。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張娉就站在門外。從端著的托盤和上面的茶水糕點不難猜出,她是來送吃食的。
只是聽到這些話,她再也沒有了進去的勇氣。端著盤子小心翼翼的退回自己的房間,也沒有點燈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發愣。
被當成聯姻工具她接受了,被當成貨物一樣衡量價錢她也忍了,女人的命運不就是如此嗎。
可她無法接受的是,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歡又能接受自己愛好的人,兩人之間卻隔著一道天塹。
如果他要娶那個女人,那麼這些天他對自己的態度又是怎麼回事兒?
她很想跑過去問問他,為什麼要娶那個女人,自己哪裡不好?
可是她知道不能,不論他是怎麼想的自己都不能去。
仔細回想這幾日的相處,他確實從未說過要娶自己,甚至連親密一點的舉動都沒有。
之前自己以為的種種暗示,很可能就是自作多情。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就愈發的難受,為什麼事情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明天紫霄觀拒絕聯姻,自己該怎麼辦?
雖然此事沒有張揚出去對她沒什麼影響,大不了哪來的回哪去,可……好不甘心呢。
不論她怎麼想,作為這個圈子裡微不足道的一員,都只能被動的等待著結果。
第二天上午,張通玄沒有再出去訪友,而是約孫思邈商談。大家都知道,圖窮匕見的時候到了。
陳景恪自然也出現在了現場。
一見面張通玄就非常客氣,說這些日子多有打擾云云。孫思邈自然客氣的說天下道門是一家,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然後張通玄又把話題撤到了陳景恪身上,對他照顧自己女兒表示感謝,還誇他一表人才之類的。
順便故作好奇的問道:“陳道友也到了說親之時,不知可有心儀的姑娘?”
陳景恪心下嘆息,他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這個問題他自己是不方便回答的,孫思邈主動接話道:“呵呵,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他們自己拿主意的道理。”
“貧道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家,過幾日就準備去提親,到時張真人一定要來喝一杯喜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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