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此事怪不得對方,就故作無事的道:“對不起,沒撞疼你吧?”
陳景恪下意識的握了握右手,然後才反應過來不對,連忙把手放在身後道:“沒有沒有,你沒事兒吧?”
武舒豈能不知道那個動作是什麼意思,羞惱的瞪了他一眼卻又無可奈何。
孫思邈眼角直抽搐,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知道自己徒弟做了什麼。可這會兒當著大家的面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轉頭就往馬車那裡走:“先看看令慈吧。”
陳景恪心中鬆了口氣,然後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
然而在這個情況下作出這個動作,想不引起誤會都難。
果不其然,武舒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陳景恪欲哭無淚,他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啊。
而且這位女皇陛下應該有些日子沒沐浴了,身上那股味兒……反正在兩人靠近的那一瞬間,他有種想吐的衝動。
所以他有病啊,還伸手去聞。
可惜,現在屬於是黃泥掉進褲襠裡,說不清楚了。
不過,有一說一……
女皇陛下的資本還是很雄厚的。
那邊孫思邈給楊老夫人檢查過後表情很是凝重,道:“傷到頭部了,具體情況還需要做進一步檢查。不過你們不用太擔心,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武舒心中的大石頭落下來一半,道:“謝真人。”
武暢也高興的道:“謝謝真人。”
孫思邈擺擺手示意不用客氣,又道:“武夫人的病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治好,不知你們現在何處落腳?”
武舒面露難色。
武暢更加心直口快一些,沮喪的道:“沒有,我們賣了洛陽的老宅就連夜趕來長安了,在此處連個親人都沒有。”
孫思邈剛才已經從陳景恪那裡得知了她們的境況,就長嘆一聲道:“哎,這樣吧,如果不嫌棄你們就暫時住在觀內吧,剛好也方便我為武夫人診治。”
武舒感激的道:“謝真人,此恩武舒沒齒不忘,願做牛做馬報答真人。”
孫思邈道:“無需如此,這也算是報答當年始安侯對我的禮遇之情吧。”
然後他就吩咐陳景恪安置母女三人,自然不能讓她們去外院和僕從們住在一起,按照禮儀來說這是對她們的羞辱。
不過還好,之前修建紫霄觀的時候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光兩三百平的小別院就修建了十來個。
除了潘師正一行人居住了一個外,別的都空著呢,隨便就能住得下。
在去後院的路上,陳景恪幾次想要和她解釋自己沒有那個意思。可他知道這事兒只會越描越黑,只能打消念頭耷拉著腦袋唉聲嘆氣。
等把三人安頓好,又指派了兩名女道童教她們使用這裡的東西,陳景恪就準備離開。
武舒跟出來喊住他,鄭重的道:“謝真人相助,武舒感激不盡。”
“武娘子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陳景恪客氣的道,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又補充了一句:“剛才的事情……實在對不起,但我真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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