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渡伸手做出手刀樣式,在小六脖子上來回摩擦了幾下,嚇得對方是如同撥浪鼓一般搖頭道:“不!草民不想,求侯爺給我指一條明路!讓我戴罪立功吧!”
輕而易舉的就擠破了他的心理防線的聞渡露出一個歪嘴龍王笑,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他面前,轉頭對身邊侍衛吩咐說:“拿出紙筆,待會兒他說的一言一行都要給我記錄下來。”
“諾!”
等到侍衛已經做好了準備,聞渡便開始審問道:“你的名字叫什麼?”
“回侯爺話,草民名叫陸康,小六是取姓氏的諧音做的外號。”
“你剛才說你只是個看場的,那這場子的主人是誰?”
“是不韋縣令範葉的家底。”
小六說完之後,聞渡左手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一個肉眼可見的大洞出現在他面前,嚇得小六趕緊跪在了地上乞求饒命。收回拳頭的聞渡沉聲詢問:“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這…這個草民不知…”
“不知?”聞渡撇了撇嘴角,隨之冷哼一聲。“剛剛不還那王拓來壓我的嘛,怎麼這會兒就變了掛呢?難不成你是覺得得罪我總比得罪王拓好過?”
“侯爺,這傢伙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多的很,卑職建議直接斷他的手指頭,看他還敢不敢說謊!”
身邊的侍衛如此建議過之後,小六猛然抬頭,滿臉的震驚,隨後趕緊磕頭認錯道:“侯爺饒命!是草民沒說明白,這宅邸是王大人的,但是是透過縣令範葉來執行的!”
“奧,也就是說範葉不過是個提線木偶,王拓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咯?”
聞渡的反問讓小六趕緊點頭確認:“草民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問題算你回答過了,現在告訴我,你,或者說你們是怎麼招攬賭客的?”
“回侯爺話,其實這並不難,若是真心想賭的,我不過勾勾手,順水推舟一下他就過來了,剩下的就是找工作的人家,我對他們說自己老爺家需要人丁,帶著他過來這邊,在草民的油嘴滑舌和場內的暗箱操作之下,十個人最起碼有八個能成。”講道這裡時,小六臉上竟然還有一絲隱藏的笑意,看起來就像是在得意於自己的本事才能。
“那剩下的兩個人呢?十個人裡面能竄動八個,那剩下的兩個人你們怎麼處置的?”
“都交給範縣令處理了。”聽見這個問題時,小六回答過後即刻意識到自己已經說錯話了。
眼見小六的雙手不斷顫抖,即使不用看也能猜到那一副冷汗直流的面龐,聞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為了保證這個地方不會被上面的人知道,他們一定會堵住所有知情但不同流合汙的人的嘴,而最簡單又最保險的辦法只有一個:殺……
一聲沉重的鼻息略過,聞渡將這筆帳記在心中,不再繼續追究,繼而轉換話題道:“賭場開了多久了?每天有多少人來賭?除了這裡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賭場?”
“回侯爺,自打草民開始幹這行之前,這間賭場就已經存在了,每天多的千人往上,少的也有三五百,至於其他地方還有沒有賭場,那草民就不知道了,畢竟草民接到的命令就是看好這裡,其他的草民也不敢多問…”
“這一點我倒是相信你沒有說謊,畢竟按你的層級來說也夠不到核心問題。”
“多謝侯爺理解!”
一直等到小六叩首完畢後,聞渡才繼續開腔:“說了這麼多公事,現在來說說你吧,你是哪裡人呢?為什麼要幫王拓幹違法的事?”
“回侯爺,草民是本地萬富鄉人氏,本來草民也是想要做印染業的,但是同行的老前輩帶著我進過賭場,本來我是拒絕的,但是看著他們用賭博就可以賺到我想象不到的金錢,抗拒了許久的我終於淪陷,嘗試了一回,之後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