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個想法。」隨著徹裡萬濟的意見出口,袁紹也是點頭道:「那個什麼丘力居打過硬仗也無所謂,畢竟我有很多對付騎兵的法子,硬碰硬根本就不在話下,反倒是藏在矮曲林裡面的普延有些麻煩,樹木若是太過密集,我的殺手鐧可就派不上用場了。」
袁紹表達出自己的擔憂之後,沮授拉著想要翻譯的蘇磐說道:「你問問大王,矮曲林能不能用火攻?」
「明白了…」蘇磐轉頭與徹裡萬濟講了幾句,對方先是搖搖頭,隨後又講了很長一段話。
「大王表示火攻這一招並不一定能起作用,因為普延為了防止敵人用火攻,每隔百米就會砍伐樹木製造真空隔離地帶,火勢很難蔓延,並且陰山山脈背面就是伊遜河,很難保證他沒有儲存水源,以防不測。」
「這傢伙還真挺精明的,這滴水不漏啊…」袁紹聽的都有些樂了,估摸著普延就是因為實力不夠強才讓他養成如此謹小慎微的性格吧。
「不過也並非沒有辦法。」沉著臉來回走動了兩圈的沮授發聲道:「說到底他們的壁障就是山脈和樹林,咱們可以先拿下週遭的一切地區,派遣一軍阻斷山脈與河流的聯絡,另一軍則是圍攻矮曲林,每日以火箭灼燒樹木,一直拖到普延無水可用、無樹可當,將一切都暴露在太陽下,縱使機關萬千,也是插翅難逃了。」
「好主意啊!」聽過沮授的計策之後,袁紹左手錘右手,大為感嘆道:「公與智謀無雙,令我撥雲見日、茅塞頓開!」
對於這等評價,沮授只是推著手淡笑道:「主公無需如此誇讚,為主公出謀劃策正是在下的本分。」
說道本分時,沮授的面容突然有了一些落寞,察覺到他情緒變化的袁紹趕緊詢問緣由,對此,沮授會給了一個苦笑。「沒事,只是想到了許攸、審配他們,昔日,主公尚且是冀州牧時,麾下眾人皆在,在下雖然時常與他們爭辯,但也算是一種樂趣,如今主公領土盡失、許攸轉投曹操,郭圖等人生死不明,曾經的十幾張嘴,現在也就只剩在下、田豐與審配了,頗為感嘆吶…」
沮授的感慨連帶著袁紹也有了不小的動容,緊閉著眼睛調整了許久的情緒之後,忽而豪情萬丈道:「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我曾經失去的東西我一定會親手將他拿回來!公與不必擔心,現在我尚且有滿腔鬥志,中原打輸了不假,那咱們在這草原之上找回場子就行了,只要有你我幾人在,建功立業、青史留名不過手到擒來!」
「主公說的沒錯!在下妄言了。」看著袁紹意氣風發的樣子,沮授只感覺自己也獲得了不小的鼓勵,先是被搶了冀州、又是被搶了幽州,經過牢獄之災,又再孫堅手下虛度了***時光,已經將近五十歲的主公都還沒有放棄,那自己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感傷呢?不就是地盤嘛,那在用自己的腦袋幫主公謀取一片不就結了?不對!要拿到一塊比冀州加幽州還要大的地盤才行!
念頭通達的沮授心情倍感舒暢,臉上出現了許久不見的輕鬆謝意。
君主二人敞開心扉時,旁邊被晾著的徹裡萬濟雖然不想打這個氛圍,但還是讓蘇磐問了問袁紹接下來的打算。
「將軍說接下來他會派遣一萬步卒留下駐守平岡城,還希望大王可以帶領手下騎兵隨他一起出戰丘力居。」
「我明白了,何時出發?」
與袁紹咬完耳朵後,蘇磐回答稱:「數天之後,等待第二批物資到達之後即可出發。」
「嗯,你告訴他我先去給軍士傳達一下計劃,等到出征時會留下幾個人幫著漢軍守城的。」
看見蘇磐點頭之後,徹裡萬濟對著袁紹施禮過後便徑直離開了屋內,至於那份多年繪畫出來的珍貴地圖嘛,都已經是袁紹的屬下了,那放在誰手上都一樣。
當袁紹踏出第一步的時候,西涼馬騰與泰山曹操前腳後腳的從玉門關經過,當曹操到達戊己校尉城附近,想要那它做西征第一站的時候,哨騎前來彙報稱此地竟然已經被馬騰給拿下來了,曹操也是一臉尷尬啊,自己這架勢都擺好了,結果卻是白費力氣了…
和守城軍官打過招呼,請來了馬騰之後,與他交談了一番,倒也沒啥好避諱就讓曹操進來了。
「壽成兄,你這胳膊?」
「被狗賊咬了一口……」見曹操抬起,馬騰晃了晃纏滿繃帶的左臂,滿臉不爽的回答稱:「那天,我率領一萬鐵騎前去追擊逃跑的烏孫人,與我結義兄弟韓遂分頭行動之後,我向西追擊了將近三十里時遭遇了埋伏,一萬鐵騎陷入了三萬烏孫大軍的包圍中,混戰之餘我被暗箭所傷,本以為要命喪異域是,幸得我兒馬超及時趕到,打退了烏孫軍,可是萬萬沒想到這箭頭上竟然塗有毒藥,若不是我命大撐到了校尉城內經過隨軍醫師的治療,今日孟德可就見不到我了…」
聽過馬騰講述的曹操都不禁為他捏了一把冷汗。「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壽成兄經過這般大劫,日後怕是要直上九霄了」
「孟德這話不是寒磣我嗎?」馬騰舉起掛在脖子上的胳膊,心有餘悸的開口稱:「直到現在我這條胳膊都還是麻痺不已,就連大夫都說回來的及時,若是在玩一刻鐘,我就要截肢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