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聞渡尷尬的無以復加時,料想會生氣的蔡琰並沒有發火,反而很平靜的繼續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三天之後。”
“要去多長時間?”
“不能確定,但是最多兩年,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一年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答覆之後,相對無言,不知道蔡琰是什麼心情、什麼想法的聞渡也不敢多開口,平常的油腔滑調在這一刻直接變成了啞巴,一直到蔡琰伸出雙手勾住了聞渡的脖頸,將自己的臉頰埋進了聞渡的胸口,用不太清楚的聲音囑咐道:“活著回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讓聞渡腦子裡面的千言萬語全部清空了,緊緊摟著蔡琰後背,用不容辯駁的嗓音回答說:“遵命!”
整整兩天,凡是有家室的都在家中陪伴家眷,沒有成親的兄弟們則是聚在某一間酒樓或者是某個人家中開懷暢飲、一醉方休,這是孫堅下達的命令,全體軍官放假兩天,這兩天內只要不違法亂紀,他們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這是縱容、是恩賜、是戰爭來臨前的狂放,因為他或者其他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敢保證會有多少人死在外面,也沒有人敢保證誰能活著,身為領導者的他只能用這種辦法來緬懷即將戰死的將士。
第三日,也及時出征前的最後一天,沒醉的自己走,喝醉的被人拖著、抬著、扛著迴歸了各地的軍營,整理好自己行軍所需要的衣物,步卒擦亮自己的長槍,弓箭手、輕弩手擦亮自己的弓箭、弩箭,檢視箭筒有沒有什麼問題;騎兵則在馬廄裡為自己患難與共的兄弟擦拭身體,檢查馬具……只有今天,這群愛吹牛皮的傢伙們就跟啞巴了一樣,或是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或是坐在外面看藍天,軍營的氣氛都顯得有些低沉了。
“這次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建業城外的棲霞山上,一身常服的孫堅站在草地上,望著前方連綿的山巒,沒來由的提了一嘴。
坐在他身旁的聞渡吹著清風,平靜的回覆說:“打仗就是要死人的,但是最起碼我們要把他們的骨灰和名字都帶回來,放在英雄冢裡面”
孫堅聞言,也學著他的樣子雙腿盤錯坐在了草地上。“瑟提,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主公請講。”
“如果我不幸戰死了,麻煩你以後要多多輔佐伯符,他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但距離一名君主還差了不少吶。”講道這裡,孫堅又補充了一聲:“當然,你若是不幸戰死了,你的家人我會照顧好的。”
見孫堅未雨綢繆的有些過頭,聞渡鏗鏘有力的答覆稱:“第一,我可不打算在三十歲的時候就死去。
第二,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主公受到一點傷害!”
聽到回答之際,孫堅愣神不過數秒,伸手勾住聞渡的肩膀,將他拉到了自己身邊,親密無比。“說真的,十年前的時候,就是你抗著張角來到我眼前的時候,我對你的感官其實挺不好的,身為我的麾下士兵,對我卻沒有尊敬,這一點還讓我挺生氣的…”
“那我可得感謝主公心眼好了,要是那個時候你把我砍了,我可就沒有現在的好日子過咯~”
聞渡完全不走心的答謝過後慢慢後仰,躺在了草地上,旁邊的孫堅見狀也沒有再開腔,只是學著他的動作也躺了下去……
夜晚,就寢之時,蔡琰一如往常的安撫過聞夕睡覺後,輕聲輕響的回到了臥房中,聞渡也早早的在床上等候著她……
一樣的褪衣去鞋,一樣的躺在聞渡胳膊上,不過今晚還不等聞渡有動作,蔡琰直接翻身趴在了他寬廣的胸襟上,獻上了熾熱一吻……
感受到聞渡的雙手極其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游走,放在平時,蔡琰肯定要駁斥他幾句,但是今夜卻任由聞渡的“胡作非為”。
“今晚,夫君想做什麼,奴家都可以接受喲。”
蔡琰不知道,自己這頗為俏皮的一句允許,直接點燃了聞渡的欲、火,二話不說就和蔡琰換了身位,正式工作開始後,下面的床榻也極為配合的發出了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