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頂著盤子,麻溜地給曹桐盛了一盤咖哩飯。
“請吃!”
醜蛋故意把放盤子的聲音弄得大了一點,以為這樣就能震懾住曹桐。
而曹桐也確實被震懾了。
因為這個像蟲又好像不是蟲的東西他沒見過。
曹桐沉默了一陣,見應驕沒有解釋的意思,也就識趣地沒有多問。
飯後,醜蛋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為漂亮恩人監視這兩人的一舉一動。
應驕覺得今天這蟲辦事磨磨唧唧的,很是反常。
“抱歉。”
曹桐忽然說:“我今天……”
他原想跟應驕說清自己的情況,但話到嘴邊,卻又發現不太容易說得出口。
應驕也沒催他,只是開了一瓶酒放在他面前。
“喝一瓶?”
曹桐之前從沒喝過酒,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他只聽見應驕讓他喝,他就喝了。
“咕嚕咕嚕”
半瓶之後,曹桐臉就紅得不行。
他眼前出現了好幾個應驕,晃啊晃啊晃。
應驕見他在搖腦袋,就知道他差不多有點醉了。於是,她問:“你剛想說什麼?”
“我……”
曹桐流下了眼淚,“兩年前,我爸病了。”
他把剩下的半瓶一次喝完。
“我爸病得很重,但我們家沒錢為他醫治。那段時間,我拼了命的在地下場打黑拳,可當我就要湊夠錢為我爸治療的時候,我被人搶了。當時我剛打完拳,受了重傷,就算我拼命抵抗,也還是沒能把我爸的救命錢護住。
“後來傅氏的人找上門,說可以資助我爸看病,但前提是,傅氏要收養我。
“我爸拒絕了傅氏的要求。
“後來,傅氏又提出讓我媽去傅氏打工,這樣他們也可以為我們提供幫助。他們說可以提前預支我媽六十年的工資,讓我爸拿去治病。
“我媽答應了。
“後來,我爸病好了。當時我們一家都很高興,我們很感激傅氏。直到有一天,我媽從傅氏回來之後就說要搬到帝都星的傅氏總部去上班。她當時有些奇怪,可我問她怎麼了,她卻一臉木然地說沒事。
“可惡!”
曹桐一拳打在桌上。
他說:“我當時就該發現的,我媽很不對勁!她的眼神麻木又空洞,她根本就不是我媽!”
不是?
應驕不覺得曹桐這樣的人會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