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廣走到龍宮大殿門口相迎,龍母詫異的道:“左右不過是個晚輩,你這麼著緊幹什麼?”
敖廣搖頭道:“婦人見識,那大威天龍明王菩薩,可是能正面擊敗二郎真君的強橫存在。”
“沉香是他唯一的親傳弟子,這幾天又證了大羅,可謂前途無量,跟他就不必擺什麼長輩架子啦!”
事實上,若非自恃長輩身份,敖廣都想去宮門口親迎。
龍母聞言也不再多說,只是在臉上掛起了慈祥的笑容。
很快,沉香便在巡海夜叉的引領下走進龍宮。
“龍王,沉香公子到。”
敖廣迎上兩步,對沉香慈和的笑道:“呵呵,沉香你這才剛剛出關不久吧?歡迎來東海龍宮做客。”
沉香行了個晚輩禮,道:“沉香見過龍王爺,龍母娘娘。”
敖廣故作不虞的道:“欸,怎的如此生分?你叫我家聽心四姨母,按輩分你該稱我們一聲姥爺姥姥才對。”
沉香從善如流的改口道:“是,孩兒拜見姥爺姥姥。”
“誒,這就對了嘛!哈哈,快進來,到了東海龍宮就跟到家一樣,千萬別客氣。”
敖廣親熱的拉著沉香手腕走進大殿,龍母則是去吩咐準備酒宴。
到得大殿各自落座後,沉香開口道:“姥爺,我這次來是想找四姨母,有些很重要的事要問她。”…
敖廣聽完他的話,眉頭皺了起來,憂心忡忡的道:“我剛才還跟你姥姥在說這事,聽心自上次離家,已經五年沒回來。”
“前兩年還能收到訊息,知道她在哪在幹什麼,可後面這三年,卻突然音訊全無,也不知道去了哪。”
沉香心下一沉,果然,四姨母也出事了。
他不動聲色的問道:“那八太子呢?他也沒回來嗎?”
敖廣道:“噢,他倒是沒事,他已經拜入淨壇使者門下,一直在淨壇廟跟隨他師父學藝。”
“呃……”沉香略有些傻眼,原本按輩分,敖春要比他長一輩,結果這麼一搞,他倆到成同輩了。
敖廣見沉香模樣,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擺手道:“不必在乎輩分問題,你們各論各的便是。”
沉香勉強笑笑,隨後神色一整,道:“姥爺,四姨母很可能出事了。”
敖廣臉色微變,緊張的道:“怎麼說?”
沉香將自己瞭解的情況,以及自己的一些推測,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敖廣聽。
聽完沉香的話,敖廣一拍龍椅扶手,站起身忿忿道:“沒錯了,肯定是楊戩的手筆。”
“正如你所推測的那樣,天庭見你拜入大威天龍明王菩薩門下,已經拿你無可奈何。”
“他們為了制約你,便打算抓走你爹和師父作為人質。”
“你師父剛烈不屈,當場自爆身亡,而你爹和聽心,多半落到了天庭手裡。”
沉香聽聞此言,目露希冀的道:“姥爺是說,我爹很可能還活著?”
敖廣道:“不是很可能,而是肯定還活著,若你爹也死在那場自爆中,他就不必扣押聽心,因為已經沒有必要。”
“他扣押聽心,就是想阻止她去天目山報信,不讓你知道你爹的下落。”
“這樣在未來,你若與天庭對上,他們便能在關鍵時刻,推出你爹這個人質,讓你投鼠忌器。”
“聽心的命牌未破,倒是沒有性命之危,不過一直這樣被扣押著,也不是個事兒。”
沉香霍然站起身來,道:“那我們就去把他們救出來。”
敖廣緊皺著眉頭道:“問題就在這了,我們現在所說的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的推測,根本沒有半點證據。”
“但凡能有些許證據,我也能直接上天庭,請玉帝下令放人。”
沉香凝重的來回踱了幾步,隨後問道:“姥爺,你說如果四姨母和我爹被抓上天庭,會關在什麼地方?天牢嗎?”
敖廣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而立,道:“不可能在天牢,因為你爹是凡人,根本承受不住天牢的雷火罡風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