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沛、樓子衿在客廳等了兩盞茶的功夫,四人又出發來到慶福樓。
慶福樓開在檀州街的會仙坊上,是析津府最大的酒樓。但在葉沛看來不過是汴梁城一座普普通通的酒樓規模。酒保見蕭世南帶人過來,熱情地將他們迎上二樓包間裡。
酒菜布上桌,燒鹿肉、烤獐子、奶餑餑……都是葉沛、樓子衿在南朝不曾吃過的飲食果子。
蕭世南對眾人說:“釀酒技術雖是宋朝傳過來,在我們大遼也有更精妙的發揮,各位嚐嚐這是我們契丹特色的菊花酒。”
葉沛看看別人清亮的酒湯,自己的卻是一杯奶酒。蕭世南解釋道:“沛兒妹子年齡小,嚐嚐我們本地特色的羊奶酒,口味溫潤油滑,不醉人。”
葉沛拿起大杯,倒上菊花酒,豪爽地說:“眾位哥哥,葉沛雖為女子,卻不喜歡被人看低,眾位哥哥喝菊花酒,我也能喝菊花酒。”
眾人皆笑,蕭世南說:“沛兒妹子豪爽,極像我們契丹女子,我們生活在廣闊草原上,男人女人皆能飲酒,都是豪爽痛快性格。”
葉沛說道:“我也覺得契丹文化十分有趣,這裡的人穿著服飾與我們宋朝不同,可是行為做事與我們宋朝也沒有多少不同。你看這酒樓,也是包間、散座,熱鬧非凡。蕭大哥,你看你也說得這麼好的漢話,你到說說這契丹與我們大宋有何不同?”
樓子衿笑著說:“師妹,看你問東問西的,讓蕭大哥笑話。”
蕭世南並不在意,“大遼與大宋同屬華夏,本就沒有多少分別,只是如今分屬兩國,雖然說著不一樣的語言,卻應當相互扶持、和平友好。”
葉沛笑道:“蕭大哥高屋建瓴,我雖說不出蕭大哥這番大道理,意思卻是一樣的。”
樓子衿又笑:“你說的哪裡和蕭大哥一樣了?”
眾人鬨笑,葉沛噘嘴俏皮地笑笑。
席間,蕭世南問樓子衿:“我見你兄妹二人為漢人,何事到我大遼啊?”
樓子衿說:“我是隨鎮遠鏢局鏢車入遼押鏢,現在鏢金已得,過兩日便返。”
“鎮遠鏢局?可是陸暢陸先生的生意?”蕭世南問。
“陸暢正是小弟的大師兄。”樓子衿答道。
“怪不得沛兒妹子小小年紀武功了得,原來是巴山先生的高徒。”
葉沛慚愧地說:“讓蕭大哥見笑了,我這不是給師父、師兄丟人麼!”
樓子衿說:“您竟然知道我師父巴山?”
“雖然遠隔萬里,我對巴山先生的敬佩之情不減。我曾經派人取百兩黃金請巴山先生鍛造兵器,卻未能得願,實是遺憾呀!今日見了葉沛妹子所用的魚龍鞭,定是巴山先生傑作,更是羨慕不已。”
葉沛見蕭世南竟然崇拜自己師父,高興地說:“原來蕭大哥想得我師父鍛造的兵器呀,這個好說,我也學得我師父八成功力,下次我為蕭大哥打造一件稱手的兵器。”
樓子衿和蕭世南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樓子衿說:“師妹你又說笑了。蕭大哥你別信她,她總是這樣淘氣。”
葉沛笑著說:“師兄你怎麼老是貶低我呀。”
樓子衿笑著說:“那你在蕭大哥面前走過十招我便高看你。剛才你當我沒看見麼!”
葉沛撅起小嘴,“哼”了一聲,到有七分嬌憨可愛的樣子。
蕭世南見他二人說笑頗有童趣,有種羨慕意味地說:“看你們這些少年人真是開心呀!年少不知愁滋味,天真且瀟灑。”
葉沛問:“蕭大哥有什麼愁心事?”
蕭世南笑道:“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