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祥麟作為馬千乘和秦良玉之子,一身武藝著實精湛,手中大槍輪轉起來,倒也不負他在西川軍中“小馬超”,“趙子龍”的綽號。
祖衝擎根本想象不到,居然會有人的槍法,講究的是這般一槍更勝一槍的快。
電光火石之間,祖衝擎根本來不及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額啊啊啊!”
一聲慘叫,祖衝擎被馬祥麟生生從戰馬上挑了下來。
看著躺在地上,疼的打滾的祖衝擎,馬祥麟獨目中閃過一抹不屑道:“就你這種貨色,莫非真將自己視作什麼人物了不成?”
“竟然敢辱白杆軍!”
“今日,我就收了你這個雜碎的性命!以告慰我白杆軍魂!”
話音未落,馬祥麟已經單手勒住馬韁,控制胯下戰馬人立而起,同時另外一隻手,高高舉起了手中長槍,作勢要扎向地上打滾的祖衝擎。
“麟兒!住手!”
“雖說這雜碎辱了咱們川軍,可是說到底,他們也是咱們的友軍,眼下大戰在即,不宜殺他,就將他收押了吧!”
“正巧,在咱們大軍自寧遠南門方向去北門方向和建奴交戰的這段時間裡,咱們可以從他的嘴裡,得到一些遼東的局勢。”
秦良玉還是有著大局觀的,如今的關外,他們只是初來乍到。
而就在他們抵達寧遠城之時,寧遠城內又做了決定和城外圍城的建奴打上一場。
面對如此時局,已然是沒什麼時間先回寧遠修整了。
連回寧遠修整的時間都沒有,就更別提去跟寧遠駐紮的明軍打聽寧遠城的局勢了。
而祖衝擎這個祖家子弟,就恰好給了一個讓西川軍能夠收穫情報的機會。
聽到秦良玉的話,即便是馬祥麟心中有不爽,卻也不好真的忤逆自己的母親。
冷冷的掃了一眼祖衝擎,馬祥麟緩緩收槍,拉住了自己的戰馬,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母親,就這麼便宜了這小子,是不是對兄弟們不公平?”
“咱們白桿兵從西川萬里迢迢前來支援寧遠,竟然被這小子如此折辱。”
秦良玉手中龍頭棍重重一磕,敲在了地上駭然萬分不敢說話的祖衝擎膝蓋之上。
“啊啊!!”
又是一聲慘叫從祖衝擎的口中傳出。
瞥了一眼左腿彎折成一個不可思議角度的祖衝擎,秦良玉冷哼一聲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輩子這小子,也別想騎馬了!”
“來幾個人,把他押下去,好好確定一下如今的寧遠城局勢。”
“建奴總歸是要打的,既然寧遠城的遼東軍都敢對建奴揮刀,那麼咱們白桿兵也不能弱了咱們的氣勢。”
“既然他們覺得咱們是為了搶功的,那麼咱們就搶功!”
“搶他個天翻地覆!”
看著地上還在慘嚎的祖衝擎,秦良玉一字一句道:“軍人的勝負,的確要在戰場上來分!”
“兒郎們!隨老身一同赴死!”
一言說出,秦良玉翻身上馬,帶著馬祥麟、秦拱明等將校和她帶來的白桿兵一同浩浩蕩蕩的朝著寧遠城而去。
整頓好自己人馬,率先一步殺出城的祖大壽此時卻是覺得心中暢快無比,自從天啟帝來了寧遠之後,他就不知道多久沒有過過這麼自在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