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點,不過都是絕對重要的情報。”回來後,落天辰給徐三石說明了情況。
“這樣啊。天辰,你先歇一會兒吧。”徐三石點點頭,他沒再繼續留下落天辰商討這次的情報,而是主動讓落天辰去休息了。
“好。三石,骨衣,不行的話叫上大家,我先睡了。”落天辰點點頭,離開了徐三石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
同樣在這深夜之中,有兩個人也在忙碌著。
季絕塵坐在一個距離北城門不遠的小酒吧裡,一個人默默地喝著酒。他那英俊的相貌,已經吸引了不止一個姑娘過來主動搭訕了,但他每次只有搖頭。那一向冰冷的面龐上,還不時露出幾分傻笑,臉色也偶爾會變得怪異。
同樣在夜色中,情緒有些亢奮的荊紫煙,悄悄地走在一面面牆壁的陰影處。一塊塊不起眼的石頭,被她丟在一些陰暗的角落中,有的甚至滾到了城牆附近。
她的身形和動作都很隱秘,手法力度更是恰到好處。一個時辰的時間,她就沿著北城牆走了一個來回。
做完這些,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夜色已經很深了,但此時的她絲毫也不覺得疲憊,眼眸中反而有著幾分滿足。她拍拍手,從陰影中悄悄走出來,很快就來到了季絕塵喝酒的那個酒吧門前。
一抹狡黠之色在她眼底閃過,隨後,她臉上的微笑瞬間化為憤怒,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就衝了進去。一進酒吧,她朝著四下張望了幾眼,下一瞬就鎖定了季絕塵所在的位置。
“好哇,你這個死鬼,大半夜不回家了,竟然敢跑出來喝酒?趕快跟老孃回家!”荊紫煙一副母老虎的樣子,惡狠狠地朝著季絕塵的方向衝了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就往外拉。
“哎喲,你輕點!”季絕塵頓時吃痛,眼底流露出一絲無奈,無奈中又略帶笑意。
“輕什麼輕!下次再讓我知道你跑出來喝酒,就打斷你的腿。”荊紫煙就這麼揪著他的耳朵,一直拉著季絕塵走出酒吧。
酒吧內的其他客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原本昏昏欲睡的酒保臉上,都不由得充滿了同情之色:“難怪這位客人不敢接受姑娘們搭訕,原來竟是家有悍婦啊!可憐,真是太可憐了!”
荊紫煙一直拉著季絕塵走,出幾十米外,臉上的氣勢洶洶,才漸漸變成了笑意。季絕塵也不掙脫,只是苦笑著問道:“過癮嗎?”
荊紫煙嘻嘻一笑,道:“還不錯!”
“那你就再揪一會兒吧。”
荊紫煙愣了愣:“你……”
季絕塵輕嘆一聲:“以前寄情於劍,我忽略了太多太多本應該珍視的東西,尤其是你。坐在那裡喝酒,我想了很多很多,原來,我早該知道的,只是我如同睜眼瞎一般視而不見。紫煙,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荊紫煙呆了呆,下意識地鬆開了揪住他耳朵的手,猛然雙手叉腰道:“你的意思是說,老孃很主動,一直都想要倒貼你嗎?”
季絕塵搖搖頭,微笑道:“是我傻,是我笨。落前輩說的沒錯,最好的一直在我身邊。”
荊紫煙的動作,再也保持不下去了,下巴輕輕地顫抖著,眼圈內已經滿是水霧:“幹嗎非要惹我哭?”隨後,季絕塵將她拉入自己懷中:“我會用以後的日子補償你,好嗎?”
荊紫煙用力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誰用你補償了?”
季絕塵沒有答她的話,只是摟緊她的身體:“紫煙,我不會說什麼情話,我只能告訴你,剛才喝酒的時候,我認真思考過,你比劍重要。”
聽了這句話,荊紫煙全身劇震,猛地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季絕塵。
如果換了其他人,愛人拿自己和一件東西去比,恐怕引起的必然是家暴矛盾。可是,季絕塵不一樣。他是劍痴。在他過去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只有劍。劍就是他的一切啊!
荊紫煙顫抖著抬起雙手,捧住他的面龐,顫聲道:“你才是傻瓜,沒有什麼比這更動聽的情話了。絕塵,我愛你。”說著,她就哽咽著,用自己已經沾染了淚水的唇,吻住了他的。而這一次,她的吻不再熱烈,而是充滿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