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者神志不清,下意識地發出痛苦的哀嚎。周圍的人紛紛安慰。
“快到了!快到村長家了!”
“你再忍一忍!”
“再忍一忍!”
又是抓痕?
不,與愛德華身上的似乎又不太一樣。
那人的傷口是並排的血肉模糊的兩道深溝。而愛德華的就淺了許多,明顯被動物抓傷的樣子。
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黎夜拉住那群人裡跟在隊伍最後的一個年輕人。
“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又有人被大耳兔襲擊”那個年輕人皺著眉,一臉不耐煩地回過頭,瞬間又換上了微笑,“呃美麗的小姐,你是來參加果酒節的麼!”
黎夜點頭,猶豫道:“不過這裡似乎不太安全啊”
“這個請小姐放心,我父親是村裡護衛隊的隊長,我絕對能保護小姐的安全!”
她想問的明明不是這個。算了,還是先找到村長再說。
“那樣的話就太謝謝你了。”
眼看著與前面那群人的距離在逐漸拉大。黎夜對他點頭:“抱歉,我還要去拜訪村長。”
“順路順路!哦,對了,我叫劉大柱。”
一路上,那名叫“劉大柱”的np熱情地向黎夜介紹著戈爾村莊的風土人情,捎帶他家中有幾口人,每人有幾畝果園,來自村裡姑娘們的青睞讓他有一絲的煩惱這些題外話。
黎夜全程專注地望著前方,握著法杖的手指緊了松,鬆了緊。
小白長長的耳朵耷拉著,用前爪捂在耳側,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見前面抬著擔架的那群人拐入一間民舍,黎夜猜測村長家快到了。
迅速向劉大柱道別,在劉大柱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頭也不回地進入村長家並“禮貌”地替村長合上了院子裡的門。
黎夜頓時鬆了口氣。
村長家的屋子人滿為患,是傷者的家屬和周遭的鄰居。擠不進去的黎夜只好站在屋外問了個同在屋外看熱鬧的村民,得知村長正在替傷者檢視傷勢。
戈爾村莊既沒大夫也沒藥店,全村只有村長懂點治療的方子,需要的療傷藥還得另外找人去村外採集。
眼下的問題是,到底還需要採集哪種藥,村長不知在猶豫什麼就是不肯說。這可急壞了傷者家屬,免不了情緒激動,又哭又鬧。
屋裡人聲鼎沸,唯獨村長“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默然無語。
“村長,到底需要採什麼藥?”爭論聲中護衛隊長劉大壯站了出來,“我派我的護衛隊員去採?”
再這麼等下,傷者遲早流血而死。
村長猛吸了一口煙,才下定決心般點了點頭“好吧。你派人去雅爾湖邊採些凝血草。”
雅爾湖邊?
滿屋沸騰的人聲一下子安靜下來。
那不就是魔化大耳兔喝水的地方麼?
現在正值大耳兔發瘋肆虐的時候,去雅爾湖邊指不定藥沒采回來,人又給搭進去。
鬧得最兇的傷者家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他村民默默地後退了一步,為傷者家屬騰出一片自告奮勇的空間。
劉大壯撓了撓頭,尷尬地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