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臟一陣抽抽,趕緊回過去,這次終於打電通了,可是一直沒人接。
當時我的手抖個不停,一個勁的自責後悔,為啥要把手機調成靜音。
左爺肯定遭啥事兒了,要不然他不會凌晨三點多給我電話。
後面我又試了幾次,還是沒聯絡上。
再繼續糾結下去也沒啥用,我給左爺發了簡訊,讓他看到資訊後,無論如何給我回電話,然後直接打車去醫院看楊希和許德志。
現在已經找到了對許德志下套並引誘他的幕後黑手,也算是對楊希有了個交待。
無論許德志能否甦醒,至少我用了心,也盡了力。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許德志沒有私慾,又如何會上鉤?
人一旦陷入慾望的漩渦,就會被漩渦吞噬。
說到底,還是許德志自身的問題,經受不住誘惑,背叛情深義重的妻子,一步步陷進深淵。
等到祁褚審完那些抓到的南洋邪僧,挖出南洋邪僧用陰體符作案的真實用意,許德志的事兒也就告一段落了。
以後許德志怎麼樣,我可能再不會管了,也可能衝著楊希的臉面,稍稍過問一下。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總能讓我想到死亡的味道,尤其是住院部,幾乎每天都有人在這裡離世,死亡的氣息更為濃烈一些。
我提著為楊希和向春花買好的飯菜,乘電梯到了住院部十樓。
在走廊的拐角處,一道熟悉而靚麗的身影從樓梯口一閃而過。
是柳塵姻。
她來這裡幹啥?
看到柳塵姻在醫院,我的第一念頭,就是柳婆婆的病情比以前更嚴重了。
我快步追了上去,從十樓一直追到一樓,也沒看到她的影子。
難道是我看眼花了?
這不能吧,誰都可以看錯,唯獨柳塵姻不會。
因為那道身影,早已刻骨銘心。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沒有下樓,而是去了其他樓層。
回到住院部十樓,進了許德志的病房,向春花沒在,楊希正在跟許德志擦拭身體。
看到我,楊希無比激動的迎上來,抱住我胳膊說:“老弟,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醫生說德志的病情有好轉,甦醒的可能性很大。”
在楊希看來,這確實是天大的好事兒。但是對於她以後的生活而言,我並不覺得有多麼好。
“向姐呢,她去哪兒了?”我邊放下飯菜邊問。
楊希停下手中的活兒,回答道:“你來之前,她接了個電話,匆匆忙忙就走了,也沒說要去哪呢。”
我說道:“行吧,人家是幹大事的人,咱們先不管她了。姐,先吃飯吧,都涼了。”
“好勒。”楊希興奮得像個孩子,洗了手後,挨著我坐下來。
邊吃飯邊閒聊起來。
我把南洋邪僧如何給許德志下套,以及許德志如何受到引誘,又如何遭算計,還有許德志寧可跟那個叫櫻子的陰魂兒做夢中夫妻,也不願在現實中和楊希過日子等等,原原本本,全都詳細的告訴了楊希。
楊希邊聽邊笑,邊笑邊說:“老弟,你這講的是故事吧,簡直可以拍成電影了,姐不相信……”
點到為止,我不會再多說什麼,否則有破壞人家家庭的嫌疑。
或許楊希真的是在給自己留一個希望吧!
楊希吃得津津有味,笑得也似乎很開心,可我卻分明從她眼角,看到了淡淡地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