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還在下面離我差不多有十幾米地方,又在畫筆不停的勾勒著什麼。
得,我啥也不想再說了,跟一個嚴重的強迫症患者,有時候根本講不通道理。
我將玉堂春平放到地上,坐下來抽了根菸。
梅影完成她的強迫動作後,身形靈動的追了上來,絲毫看不出她腿受傷的樣子。
許金水的奇香萬花油確實牛逼,等忙活完南洋邪僧的事兒後,得再去找他弄點。
“陳大哥,我的事兒全都搞定了,咱們可以走了。”梅影聲音柔柔的,清澈的眼眸中透出點點光芒。
本來還想罵她一頓的,看她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只好作罷。
我將菸蒂彈出,抱起玉堂春,扭頭對梅影說道:“走吧……”
十來分鐘後,終於到了峰石嶺的主峰頂。放下玉堂春後,我無力的靠在石頭上,回想起今晚的種種遭遇,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梅影挨著我坐下來,將畫板抱在胸前,輕輕抹了一下額上的汗珠。
瞧見我正盯著她看,頓時撇了撇嘴道:“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笑了笑道:“你那麼喜歡給人畫畫,要不給我也畫一幅唄……”
“不行!”梅影突然打斷我的話,顯得無比激動。隨即可能意識到自己失態,語氣又平和下來說道:“我是說,今天不行。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換一副筆墨和畫板,給你畫一幅特別精緻的素描肖像畫。”
我其實也就跟她開個玩笑,逗她樂一樂的,沒想到她卻當真了。
這丫頭,雖然性格擰了一些,內心卻清純如水。
後面我們相互留了電話,梅影說等哪個週末有時間,就去給我作畫。
我問她是怎麼跑到這裡來,又是如何被侏儒男人抓到的。
梅影告訴我,昨天學校有一堂戶外實景寫生課,老師帶全班同學到了九嶺山。原本是打算以森林公園為主題,每人選一個位置進行創作。
後來發現景區遊客太多,作畫時容易受到影響,老師就不限制區域,可以自行尋找合適的地點。
梅影和兩名同學覺得難得出來一趟,決定進入九嶺山的深入,找一處風景優美作為作畫的素材。
幾人邊找邊聊著天,跟梅影一起的同學都先後找到了她們認為理想的位置。只有梅影總感覺不滿意,漫不經心的繼續往前。
就這樣,梅影一個人在深山裡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發現自己迷路了。
更為糟糕的是,手機在山中根本就沒有訊號。
等到梅影從林子裡走出來的時候,人就在峰石嶺了。
當時她看到了那些爛尾的別墅,還有別墅對面的小樓,還以為已經出了九嶺山,誤入了哪個正在開發的樓盤。
結果她在峰石嶺轉了一圈,連個人影也沒看到,頓時有些心慌了。
而且這破地方,既便站在山頂,手機訊號也依然不穩定,時有時無。
梅影嘗試了幾次打電話給同學聯絡,都沒有成功。
後來她拿著手機四處走動,終於在小樓門口有了訊號。可正當她準備跟同學聯絡的時候,那個侏儒男人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搶走了她的手機,踩碎後拿出電話卡,直接扔進了亂石堆中。
朱儒男人問梅影是怎麼來這裡的,想要幹什麼。
梅影一一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