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不及防,胸口重重捱了一擊,瞬間窒息,整個人都往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還沒等我完全緩過勁兒,許德志又到了跟前,雙手抱住我肩頭,像瘋狗一樣,張口就往我脖子咬。
想到剛才他咬動物的那股子狠勁,我嚇得一哆嗦,抬腿踢過去。
這一腳,結結實實踢中了他的小腹。
許德志慘叫一聲,轉身又往楊希撲去。
現在這傢伙見人就咬,完全跟瘋狗無異。
楊希剛剛才甦醒,陡然間看到許德志猙獰的模樣,臉都嚇白了,下意識的掄起地上的擀麵杖,敲在了他頭上。
“砰!”
擀麵杖斷了,許德志也翻了翻白眼,往後倒了下去。
楊希驚魂未定,一瘸一拐的到了我跟前,問我咋辦?
我看著她腳上已經被玻璃貫穿的傷口,讓她找個安全的位置坐著別動,等我弄根結實的繩子,把許德志捆起來就送她去醫院。
她慌慌張張的扔掉擀麵杖,翻箱倒櫃,找到了幾根結婚時捆陪嫁婚被的麻繩,然後問我:“老弟,這個可以嗎?”
“可以!”我點點頭:“姐,你腳受傷了,歇著吧。”
楊希說道:“老弟,是姐對不住你,害你受了傷。姐求你個事兒,希望你能答應。”
“姐,你是讓我不要對許德志下死手,對吧?”我看著楊希,心裡說不出是啥滋味。
這個善良的女人呀,剛才差點就死在許德志的手上了,現在卻還在擔心許德志的安危。
楊希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姐跟他畢竟是夫妻一場,雖然姐也恨他,但在感情上,還無法割捨。”
“好!”我應承下來。
其實我壓根也沒想著要對許德志怎麼樣,只想將他束縛住,不讓他發瘋就行。
我將許德志拖到床上,然後將幾根麻繩打成死結系在了一起。這種麻繩浸過桐油,不僅牢固還極有韌性,別說人,就是一頭牛也能捆得妥妥的。
麻繩在許德志身上纏了三四圈的時候,沒想到這傢伙突然醒了。當時也是我疏忽和大意了,沒想到他會甦醒得這樣快,還沒來得及去捆他的手和腳。
結果他一把掐住我脖子,身子使勁將繩子掙開,滾到了地上。
這傢伙的勁兒真特麼大呀,我兩條胳膊同時壓住他架住我脖子的一隻手,居然完全無法掰動。
“你該死!”許德志手上繼續加大勁兒,將我壓得跪到地上,然後另隻手揪住我頭髮,往地上的碎玻璃渣上使勁的按。
這是想扎死我呀!
我全身繃得緊緊的,雙手用力往上頂,同時腳也躬起,將力量全部集中到上半身。
可是即使這樣,仍然無濟於是。
許德志嘴裡發出無比低沉的嘶吼聲,手上的勁兒又增長了幾分。
“該死的是你!”我身體一點一點往上抬高,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越過了道義的底線,當殺無赦。”
這話不是對許德志說的,而是在警告操控邪祟的人,我相信肯定對方一定能聽到。
許德志不屑的道:“沒錯,我就是越道了,你有本事殺我麼?”
說罷,他手上猛的一沉,壓住我頭往下按。
我脖子一涼,已經觸及到了鋒利的碎玻璃,只要許德志手上再稍用些力,今晚就得交待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