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修玄早已跪在了天梯之上。
這條天梯的高度,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天梯分為兩層,東海之下和東海之上。”
“東海之下問心,東海之上問道。”
聲音在耳畔響起,沉修玄卻已經虛弱到了極致,根本無心聽旁邊的人在說什麼,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身上那件藍白色的道袍早已被鮮血染的通紅。
沉修玄捂著自己的腦袋。
“我該……該如何……”沉修玄緩緩道。
“爬上去。”
只有三個字。
爬上去。
對於沉修玄來說,現在死也要比爬上去簡單得多。
但是他不能死。
“你的心還不夠堅定。”
心還不夠堅定?
沉修玄深吸了口氣。
他早已經決定,若是隻有一份力,便出一份力,無論是妖族還是兇星,他都已經準備孤注一擲!
為何,心還是不夠堅定?
“我帶你見兩個人, 不用說話, 也不用問,你便知道什麼是堅定。”
話音剛落,沉修玄的面前恍忽之間變化了。
他再次回到了三仙碑的面前。
而這一次,他並非坐在三仙碑的對面,而是坐在了第一個仙碑的位置上,他的左側還是那個灑脫的男人,而他的右側是一個看上去更加灑脫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一身清爽的絲綢錦衣,手中拿著酒壺,另一隻手撫摸著山羊鬚,玩味般地看著對面的年輕人。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人,躺著一個人。
而烏龜則是揹著手站在那躺著的人身旁,似乎是在治療他。
“我……只需要看著?”沉修玄問道。
“只需要看著,無論是問心還是問道,只需要看著,他們一個人會告訴你如何堅定自己的心, 另一個人會告訴你,什麼是道。”
沉修玄認識這兩個人,坐著的是呂尚, 而躺著的便是鄭年。
呂尚睜著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正對面的人。
那個山羊鬍子的中年人。
“你說,我還沒有死?”呂尚眨巴了幾下眼睛,好奇道。
“你當然沒有死,能夠見到三仙碑的人,絕不會是死人。”中年人大笑道。
“你是誰?”呂尚審視著那躺在碑上的中年人。
“你該知道我是誰。”中年人面懷笑意,喝了一口酒,緩緩道,“在你來之前,已經有人告訴過你了,對麼?”
“對。”呂尚的眼睛之中出現了光,“你是……青蓮劍仙……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