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爺饒命!”男子一把捂住之後,整個身體貼在了鄭年身上。
“我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但我……我是朝中大臣之子,若是被人知道我在這種地方,上頭怪罪下了,我爹會打死我的!”
伸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對方才鬆開手。
鄭年並不好奇床榻下方的風景,而是問道,“你叫什麼?”
“李……一……離……柳安!”男子嘴巴里像是打了一場二戰,“柳安,我叫柳安。”
“在下鄭年。”
朝中大臣……鄭年是忌憚的。
只想過好現在生活的他,自然不必憑藉一腔正氣去做什麼事情,再說兇手已經鎖定,更不需徒增懸疑來得罪一位朝中大臣,若是對方報仇,捏死自己如同象踩螻蟻。
“放心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更沒有見過你,繼續藏好便可。”鄭年說著雙手一背,走到了門口。
柳安連忙藏了回去。
“喂!那個捕頭。”剛巧到門口,一個大理寺官差行步而來,“差辦完了,你還有沒有什麼要看的?”
“沒了。”鄭年拿出一把瓜子,“吃點兒不?”
“不了。”官差向裡面瞥了一眼,什麼都沒看到,“下去吧。”
鶯鶯燕燕們滿面驚恐,看著一行官差下了樓,大氣不敢出。
出了大門鄭年發現面前的人們都跪在地上,那大理寺的女子也跪在地上。
只有一個站著的人,他年近半百卻神采奕奕,雙目掠過之處,人們盡是低頭惶恐。
身上穿著錦繡賀年之服,胸口一條金龍豁然越出,栩栩如生。
鄭年不敢怠慢,誰知道是哪路神仙,連忙跪在地上,頭也不抬。
下個班是真的難。
“參見慶王殿下。”
身旁的官差負責答疑解惑。
鄭年渾身一個哆嗦,京城果然水淺王八多,趕忙跟著喊,“參見慶王殿下。”
“武思燕。”慶王嘴巴似乎都沒動。
“下臣在。”大理寺的女子回應道。
“大理寺現在連煙柳女子跳樓的事兒都管?”慶王揹著手,踱步了幾圈,站在大門前,仰頭向上看了看。
武思燕英眉微抖,“下臣往京兆府回執而來,正要回寺,便遇到此案,於是……幫忙巡查。”
說道於是的時候,武思燕看了一眼鄭年。
你沒事兒瞅我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