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陣仗是從未經歷過,風曉不由心下生怯,只勾著頭望著地下。
臺上已分立了十來位訓師,最中間站著一位看上去頗嚴肅的中年訓師,風曉由一位年輕的訓師帶著站在最後。
只聽最前邊那位訓師講道:“一日之計在於晨,晨運之始,首在精神,旭日上升,精神也要振奮向上。諸位學子,你們是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前途無量,這新的一天,就要昂揚鬥志,奮力訓練,爭取早日透過考核,以進入下一步的學習階段,早日成為國家棟梁之材……..”
“風笑生,叫你呢!你是聾子嗎?訓師叫你,快答到!”風曉正在出神,突然旁邊的訓師推攘著叫道。
風曉驀然回過神來,才發現已被推到臺前,一時不知所以然,只呆在哪裡慌亂不已。
“快答到!”身後有位訓師沉聲喝道。
“是,到……”風曉亂答了一通,抬頭看去,只見臺下幾數雙眼睛,都似在看自己笑話一般,一張臉不由自主地漲紅起來。
臺下暴出一陣轟然笑聲,只聽訓師不住喝斥之中,眾人笑聲才慢慢靜了下來。
看來自己要多適應下“風笑生”這個新名字,不然總是反應慢上半拍,久了只怕惹人懷疑。
講話的訓師見風曉只是愣在原地,不由皺了皺眉說道:“風笑生,你快介紹一下你自己,簡短一點!”
風曉抬頭看去,頓覺千百雙眼睛都落入視線之中,都帶著琢磨不定的神情,一時只覺舌頭像被魔法禁錮住了一般,只結結巴巴說道:“大家好!我叫小…….風…笑生,今年十……五歲,很榮幸……在此見面,希望大家……互相……交個朋友。”
訓師眉頭皺得更緊,到了此時已忍不住打斷道:“說完了是吧!自己下臺去吧!記住!訓師沒講完話,不準亂動!”
風曉聽了,終於暗鬆口氣,但隨即又迷糊起來,自己下了臺,應該站在哪裡呢?要不隨便找個位置,或者就站到最後邊好了。
風曉往臺下急行,一是因為心中想事,二是還有些緊張,不注意之下,竟跌了一跤,又引起臺下一陣轟然大笑。
風曉心中又慌又急,只漲紅了臉不敢看人,突聽之前帶自己的訓師說道:“去!第五排最右邊位置站好。”
風曉聽著有了位置,緊張的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但還是不敢看向眾人,只勾著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這才發現,自己是挨著三位室友站的,頓時覺得心安了許多。
只聽臺上訓師喝聲連連,好不容易止住了眾學員的暴笑,又聽他聲音平和說道:“今日有新學員入學,晨運之前,按例我要再講吓書院的規矩,你們這些蠢材,以前沒有記住的,現在又有一個機會再溫習一遍,大家仔細聽好了!”
訓師開口講了起來,眾學員也不知聽過多少遍,一時都有些心不在焉,只有風曉,是第一天入學,生害怕再出醜,也害怕觸犯了忌諱,只凝神細聽。
書院的規矩有許多,但最要緊的有二條:
第一條,也是最嚴格的一條,就是不準私鬥,不論何人,一經發現,輕則關禁閉,重則有毀功滅身之禍。
第二條,新秀班的學員,不準進入高階區域,只准在規定的時間在範圍內活動,若私自進入非規定區域,不但會有不可預知的危險,還會有嚴厲的懲罰。
這些規定,粗看來甚是嚴格,甚至可以說是不近人情;但細想來,卻一切都是為了新秀學員考慮。
因進入這裡學習,一來學費是不用繳的,二來還會對學子有些經濟上的補貼,學成之後,還可以優先推薦為國家所用,成為人上之上。
因此,能進入這裡學藝,已算是普通人的福份,特別是對家境不好的學員,已是特別是際遇,來到這裡的人,都格外珍惜入學的機會。
書院所傳,文韜武略,百般技藝,各人機緣不同,各有所側重。若是側重學武的欺負側重學文的,學文豈不是隻有受欺負的份,再有已入學數十年的修為已高,剛入學得菜鳥在他們眼中只是螻蟻,若他們動手攻擊新透,豈不是可以隨意扼殺天才,這就可能亂了書院根本。
因此,書院裡嚴禁私鬥,還有地域管制,都是為了學員們的安全出發。
為了防患於未然,書院設有崗哨、監督、護院、遊查、聯保,這些統稱為書院天網。
書院天網對書院進行全方位監控和保護,可以說書院內的一切行動都無所遁形,都在這層層網路的嚴密監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