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這日中午,老螃蟹設宴,請來了琴七和風曉。
酒過三巡,老螃蟹向風曉說道:“我給你看得那幾本書,你都記下了吧?”
本其實只有兩本,就早《聲樂論》和《眼耳訓練總則》,小風早背了個滾瓜爛熟,聞言不由點了點頭。
但抬起頭時,只見老螃蟹還盯著自己,風曉不由說道:“老螃蟹,你放心吧!我這幾天不知看了多少遍,不說倒背如流,反正過上一年兩年,也不會忘記的。”
老螃蟹這才讚許地點了點頭,又道:“進入書院,身上不能帶雜七雜八的東西,特別是兵器這些,你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吧!”
風曉心下頗為躊躇,先只交了殺豬刀,但抬起頭來,只見老螃蟹只是盯著自己,不由又訕訕地把尺劍也交了出來。
再向老螃蟹望去,只見他仍盯著自己不放,小風猶豫再三,還是沒把靈巡交出來。
老螃蟹見風曉再無動靜,就說道:“你要切記,書院中最忌鬥毆,你沒事不要惹事生非,若打了人,我也不能保你。”
風曉聽了,臉不由微微漲紅,不由想起自己一路打打殺殺的經歷來,口中喃喃說道:“你放心吧!我進入書院,只一心去書閣尋找線索,絕不惹事生非。”
老螃蟹點也點頭說道:“我相信你,你這把劍是好東西,就由你琴大哥幫你保管,等你從書院出來,再還給你,一會兒有人帶你去書院。”
風曉好奇道:“不是你帶著我去嗎?”
老螃蟹自顧自喝了杯酒,說道:“有些事,我親自去做並不一定好,你放心!一切我都已安排妥當。”
說話間,門外傳來一陣鈴鐺聲響,老螃蟹道:“人來了,走吧!”
門外進來兩人,抬著一乘小軟轎,老螃蟹手往桌子上一拍,就跳到轎子上,軟轎抬著就往外走。
風曉起身跟在後邊,卻見琴七並未起身,不由疑惑道:“琴大哥,你……”
琴七微笑道:“你放心去吧!記住,要相信老螃蟹,他已為你安排好了一切,我就在這兒等你。”
風曉只好道了別,轉身出了門去,那頂軟轎見風曉走出,又動身往前行去,轉過走廊,又到了另一個院子,軟轎將老螃蟹抬到一間精緻的雅間,抬轎的人行了一禮,又急急去了。
風曉凝立一旁,只聽老螃蟹雙手一拍,雅間一道側門開啟,走進來一個黃衣人,頭戴簾帽,也看不清是何長像。
老螃蟹說道:“他會將你帶到書院,你一切行動聽他吩咐就行,為了一切順利,我要對你提前施展一道法術,你絕不可抵抗。”
說著,老螃蟹從懷中摸出一道黃符來,念念急語,符紙上繚繞青光泛出,只聽老螃蟹大叫一道:“疾!”
風曉突覺眼前一黑,立刻就暈了過去。
他再醒來時,已在一間簡陋的石房裡。
石屋裡有兩人,一人正是先前見過的黃衣人,另一個穿著青衣。
只聽黃衣人沙啞的聲音說道:“這位薛訓師,他會帶你去參加入學面視,記住,你是北方樊城來得風笑生,出生在一個大夫家庭,你父親是風青遠,你母親是風姚氏,你今年十五歲,從小識字學醫,但從未練過武,你可記住了!”
風曉只覺這人神秘無比,但記起琴七的話,不由將那人的話複述了一遍。
黃衣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就出門去了。
那旁邊一言不發的青衣人站起身來說道:“風笑生,我叫薛濤,你是我在外遊歷發現的好苗子,我將你從樊城帶到箭泊城,最終決定將你推薦進天泊書院入學,你可清楚。”
風曉知一切都是老螃蟹的安排,雖不明覺裡,但又覺似有深意,不由像木偶一般點了點頭。
薛濤隨即帶著風曉出了門,只見這石屋已是在城外,四周樹木較多,也不知在何地。
薛濤在前,風曉在後,兩人走了約了大半個時辰,就來到群山綿延的天泊書院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