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十五,不管漢蠻,本來都是在開始準備過年之事的時候,位於大明西南的播州宣慰司永安驛,雙方數萬大軍卻是即將展開一場激戰。
“我說老三,這麼多天過去,楊應龍就弄了這麼點兒兵?還不夠咱們塞牙縫呢!”
看到對面最多不過三萬左右的苗兵,戚振宗幾人頓時不禁一臉的不滿與疑惑。
“沒發現這些叛軍都是剛剛徵召的嗎?這老小子想跟咱們玩兒陰的呢,哈哈!”
看到對面那些陣型散亂,連身盔甲都湊不齊的叛軍,王冰哪會不明白這些人都是剛剛徵召的生苗。
要知道,播州軍反叛之前,也是屢屢為朝廷征戰四方的。所以即便是以諸苗蠻族為主,但這該有的基本軍陣也還是有的。
“玩兒陰的?嘁,就這些蠻子,最多也不過是偷冷子搞偷襲那一套罷了?”
轉頭看向四處那根本就尋不見的叛軍蹤影,戚振宗和張維明等一眾將領皆是一臉的不屑。
“好了,這些剛徵召的生苗就交給羽林衛的新兵練練手了。若是左右有敵人襲來,由神機營和五軍營負責處理。至於後方,就交由白桿兵和酉陽兵負責警戒了!”
在將左右之方向交由五軍營和神機營負責之後,相對來說比較輕鬆的大軍後背防禦,卻是被王冰交給了白桿兵和隨神機營一同出征的酉陽土司兵。
“侯爺何故小瞧我白桿兵?一路上我白桿兵都只是做些打雜的事也就算了,現在大戰之時,還將這最為輕閒的後衛警戒交給我等,莫非侯爺是想反悔!”
然而,就在王冰分配完任務後,‘仗著’女人的身份,秦良玉卻是對這後衛警戒的任務表示了不滿。
“哈哈,馬伕人放心,本侯答應的事自然不會食言!”
對於秦良玉的‘放肆’,王冰當然清楚對方是在提醒自已為她請封軍職的事情。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被他認為比較輕鬆的大軍後衛警戒,到頭來卻是反而成就了白桿兵和酉陽兵的威名。
……
“楊應龍,你楊氏世受國恩,不思報國也就罷了。今卻反叛朝廷,荼毒生民。按理本侯應將你千刀萬剮,但念在你與楊朝棟、楊惟棟也算父子一場……若你能勝本侯一陣,兩顆頭顱還你,成全你臨死前的父子之情!”
分配好各軍任務後,王冰卻是讓舒爾哈齊將楊朝棟和楊惟棟兩人的頭顱提到了陣前,親自叫起了陣來!
“廢話少說,朝廷殺我子,如割我心頭肉,我如何不能反?許他姓朱的當皇帝,老子姓楊的就做不得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著兩個兒子的頭顱被明軍提在陣前叫陣,本就性子暴戾的楊應龍,哪還壓得住心中的怒火?
“放心,本侯今天就是捉了你,也不會殺你的,哈哈!”
看著暴跳如雷的楊應龍,大笑間王冰卻是退出了軍陣,來到了中軍帥旗之下。
“去吧,這一場就全部交給你們了,給你們百人受傷名額!”
衝曹鎔這個臨時總指揮擺了擺手,王冰卻是把羽林衛中近八千新兵全部挑了出來。讓這些剛加入羽林衛沒多久的新兵,第一次在沒有老兵的帶領下單獨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