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包間內沒有一個人說話,彷彿時間都停止了。
所有人都靜靜看著房間內年紀最小的李度,用一條條紗布慢慢地將落花洞女給包裹了起來,直到只留下了一雙眼睛。
李度行雲流水般的每一個動作,就彷彿是一位神祇正在為人間療傷一般。
沒有人敢上前打斷,甚至詢問。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釋放體內的蠱,所以這只是做個預防。”
李度用炁將落花洞女的身體圍了起來,一邊溫柔地說著,一邊隨時關注著會不會因為情緒的問題,讓這位全身充滿劇毒的女孩爆發。
雖然,此時的落花洞女依然毫無生氣,對周圍所發生的一切也依舊無動於衷。
但是,李度已經在炁的包圍下,感受到了這位悲慘少女的情緒。
她,已經從一個渾身帶刺的防禦狀態中逐漸平和。
大約十分鐘後,李度將落花洞女交到了他的組員手上。
葛齊司沒有說話,默契地接過少女,便和高爽兩人一同出了包廂。
……
“這,怎麼回事?你怎麼把柳先生帶走了?”
終於,有人耐不住自己的情緒,澄園集團的二當家方誌澤走了過來,指著李度的臉,當面質問道。
李度用餘光掃了一眼,隨後笑著回應道:“剛才兩個罪名,方先生沒聽明白?”
方誌澤:“他是我們方家的客人,你一聲不吭就把他帶走了,居心何在?”
李度:“你意思,你要保他?”
瞬間,先前還囂張至極的方誌澤啞口無言,支支吾吾了起來:“不,不是,我的意思,柳先生是貴客。你們不能這樣對他。”
李度:“那要不這樣,我讓高哥等等,帶您一起走?”
方誌澤的氣焰立刻偃旗息鼓,只是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呵呵,仗著有些本事,有些關係?小子,莫非你警察局裡還有人?”
李度:“嗯,有的,我老舅前兩天酒駕剛進去,咋的了鐵子?”
方誌澤怎麼也沒想到方彥廷口中的高人,竟然行事如此潑皮,一下子愣了神。
“志澤,休得無禮,小李大師是我今天請來的貴客。”
此刻,方澄園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微妙,立刻站起身來,呵斥起自己的弟弟。
方誌澤:“可柳先生也是貴客啊!”
方彥廷適時地站了出來:“貴客也得遵紀守法。”
方誌澤:“你……”
“都不要說了。”最終還是需要方老爺子一錘定音,將這些瑣碎雜事解決,然後對著李度微笑道:“小李大師,剛才都是一些小插曲。”
隨後便見方澄園再次將獸骨捧在了手心之上,再次語重心長地說了起來:“這枚獸骨……”
然而李度並不買賬,搖了搖手指打斷道:“這個,幾位方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方澄園:“……”
方彥廷:“……”
方誌澤:“……”
李度:“對了,我對江北省沒什麼興趣!還有,那個獸骨,我也沒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