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能力，我們先做一個實驗……你們稍等片刻。”蒼老的教皇低啞說道，對著周邊的人揮了揮手，一起分析黑衣衛傳遞過來的資料。
當前所在的聖伯鐸大殿，能夠免受很多超自然力量的入侵。
“殯儀館……”
他閱讀著手頭上的的資料，琢磨了片刻。
轉過頭，對著手底下的人吩咐了幾句：“告知試驗者，這一家殯儀館，是青田醫院改建而來的。總共26個場合，分別獨立完成這一項實驗，不要告知更多的額外資訊。”
《最初進化》
“明白了。”
下屬沒有任何質疑。
大約五分鐘後，卻沒有任何資訊傳來。
老頭臉色低沉，打電話問道：“我吩咐你們的事情，完成了嗎？”
“您……您剛剛跟我說了什麼？”電話對面的這位，有些疑惑，突然間，汗如雨下，整個人都被汗水浸透了。
“電腦中有記錄嗎？”
“有……有通訊記錄，但我忘記您剛剛說什麼了。完全……完全忘記了。”
面對這一場景，不管是教皇身後的智囊團，還是占卜師珍妮，全都面露驚疑之色。
這簡直令人震撼！
老頭一個個電話打過去。
不管是實驗者，又或是中間傳遞資訊的人，全都忘記了這回事！
就連資料庫中的資訊，也一併丟失了——彷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掩蓋。
“看來，這一概念確實被遮蔽了。”
“這不是記憶篡改，而是一種時間軸層面的能力。”教皇沉著老臉，面色平靜地說道。
“假設世界上不存在這一概念，那麼產生的各種蝴蝶效應，導致所有人自然而然會遺忘掉這件事。”
占卜師珍妮嚥了一口唾沫：“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如果任由【妄虛】這樣改寫下去，我們的世界，還是我們所認知的嗎？”
次等魔神【血魔】好歹衍生出有實體的錨定物件，花費大力氣，人類能夠排查出來。
而【妄虛】的能力太過抽象，簡直令人感到茫然，想要查也查不出來。
“彆著急，珍妮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教皇笑著說道，“你看這最最難以調查的超自然現象，只是萌芽狀態，便被我們知道了，這意味著什麼？”
“這已經是魔神之間的博弈了。我們這邊也站著一個活躍的魔神呢。對比起【上帝】，【遊戲】確實活躍地很。未來的地球，很可能是【遊戲】的時代。”
從教皇口中說出這句話，其實相當彆扭。但實際上，人類和【上帝】的博弈，長期存在。教皇反倒不是真正的狂信徒。
“只要不離開大教堂，【妄虛】便影響不了我們。”
“可是，【妄虛】會不會針對性地殺死我們這些知情者？”又有人問道。
這一次說話的是珍妮，她搖了搖頭：“不會，【妄虛】對世界的影響很小。”
“它現在沒這個能力，在沒有足夠錨定的情況下，它暫且只能影響宏觀層面的某些概念，而不能影響微觀。”
……
各種實驗，大量的資料，源源不斷的傳來。
相關的測試結果，很快集中【遊戲訓練營】眾人的耳中。
唯有A級以上，擁有精神與時間相關的超能力者，才能夠勉強記住這一段資訊。
必須要時刻提醒自己，這一概念的存在，否則還是會慢慢遺忘。
當然了，一些特殊的奇物，還是能夠記錄下這一段資訊的。畢竟大多數的奇物，來源於以太深淵，和這個世界的時間軸沒什麼關聯。【妄虛】再牛逼，也無法影響到整個以太深淵。
沉甸甸的壓力湧上心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