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蘇桓打了下他的手。“洗完了再吃,多大人了?咋還不明白呢?白教你了?”
“是!”文桓很敷衍的回著。
他老老實實洗完手、洗完臉,換好衣服,又收拾完了火炕,這才被准許上桌吃飯。
他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親自給兄長敬酒,雙膝跪地。
男兒膝下有黃金,隨意下跪是對自己也是對父母的藐視。
跪天跪地跪父母,天經地義,跪長輩跪恩人,情理所在,跪兄長跪長姐,合情合理。長兄如父,長姐如母,師父是父,師母是母,師兄師姐也是兄,如同親兄親姐。
若有恩情者同輩,看個人意願也可以跪。這是個很講究規矩的問題,裡面的任何角色都是重中之重,是人不可缺少的情。
兄弟二人,二十三年未見,身為兄弟的寧文桓跪在哥哥面前,他以真誠真心真愛。而身為兄長的寧蘇桓,他也坦然接受了兄弟的敬跪。
但文桓並未叩首,因為此番叩首不符禮節。
“請受小弟一拜!”
“哥哥!”
他只是做了簡單的跪姿鞠躬禮,而不是磕頭。
蘇桓看到後,很開心,在內心深處波瀾不定,心跳持續加快,甚至嘴唇都在顫抖。
“快起來吧!”
“菜都涼了。”
他只是滿臉欣慰,帶著關愛,轉移了話題。
他很開心能遇到弟弟,很開心弟弟有了自己的家,也很開心弟弟即將要做姥爺了,也猜到在他找到自己後,會退隱江湖。
“既然都解釋清了,不如我們一起回去找雲媛啊?”文桓突然提議,令他陷入沉思。
因他有事未完,這麼多年總不能一個人沒碰到,一件事沒做,一直做任務殺後聯團。
他附耳過去,悄悄道:“其實,我當時離開,不只是因為你。是乾孃派我來的,跟我說了她的計劃,所以我才願意放棄的。”
“啊?”文桓很懵憧。
“是何任務能讓你放棄自己所愛的人在這孤獨二十年?”他的問題似乎一針見血。
“對不起,我不能說,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了。”蘇桓的表情就像是使命在身,而從行為分析,這等使命的高度無法觸及。
“不是!至少你要見見她吧?”
“算了,她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據說風起還很暴躁,我可不想惹怒她!”蘇桓笑著,似乎對雲媛沒有了興趣。
“不行!你必須回去,我們幾個聚一次,哪怕就一次!”文桓努力爭取著機會。
“然後你倆把我迷暈?哼!就別想小把戲了!”
說罷,蘇桓認真吃飯,還跟文桓說了自己的目的。
他要去唯山府救個人,但此人身份他並沒說,只是要求弟弟這次要幫自己一起去救。
因為唯山府有一座秘密的,後聯團的大監牢,就建立在岩石之中,是後聯團用來關押他們覺得很重要的人的,一共有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