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聞言,抬眼瞧了瞧王熙鳳,不悅道:“今兒個聽說你去墨竹苑尋了那什麼賈蘊,還拉拉扯扯的,可有這回事?”
王熙鳳眼中閃過一抹奇色,心裡不由地惱怒起來,又不知哪個閒著沒事的嚼舌根子,真當她管不動家了不曾?早晚戳爛了那些扒拉嘴。
將此事仍在一旁,王熙鳳似笑非笑地看著賈璉,解釋道:“那不是寶丫頭讓我去幫著請人,礙不過情面,便去了一趟。”
賈璉顯然不滿意王熙鳳的回答,仍是一臉的不高興,請人還需要“拉扯”?他可沒聽說過這般道理。
王熙鳳難得瞧見賈璉這般作態,心裡別提多得意,耐心解釋道:“那蘊哥兒駁了我的面子,就扯著他袖袍將他扯了出來,好歹我也是他的嬸子,也不需那般避諱不是。”
見賈璉無動於衷,王熙鳳從妃子榻上起身,一隻白皙的柔胰靠在賈璉的肩上,滿臉笑意,伸出食指輕點賈璉的額間,嗔道:“那賈蘊“膀大腰圓”的,我能瞧得上他,吃什麼飛醋哩。”
賈璉聞言心下一緩,王熙鳳說的倒有些理,他雖與賈蘊不曾打過交道,但畢竟住在一個府裡,也瞧見過賈蘊。
賈蘊雖不如王熙鳳說的那般“膀大腰圓”,可身體健碩,比起貴家公子相差甚遠,這種型別可不是“高傲”的王熙鳳會看上的。
見賈璉神色緩和下來,王熙鳳將腦袋湊在賈璉脖間抿了一口。
忽地一股另類的胭脂香竄入鼻間,頓時讓王熙鳳的臉色沉了下來,皺眉道:“你這是又勾引了哪家的老婆?”
賈璉登時鬧了個尷尬,先前的氣勢全無,連連擺手道:“胡說甚哩。”
王熙鳳冷笑地看著賈璉,直把賈璉看得心裡怒氣上來,他還沒追問王熙鳳呢,王熙鳳反倒追問起他來,還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頓時叱罵道:“哼,別等我性子上來,把你這個醋罈子砸個稀爛,防我像防賊一樣,不許我跟女人說話,你自己不論“小叔子”、“侄兒”,大的小的,說說笑笑,就不怕我吃醋了!”
“喲.....你這話是說我呢,你動不動就起壞心,還有臉說我。”
聽著王熙鳳這般冷嘲熱諷地,賈璉更是心裡不得勁,不悅道:“我動壞心?還不是你好妒,旁的不說,便是平兒你也不許我碰。”
王熙鳳冷笑一聲,,道:“平兒是二爺的通房,她若是願意,我自沒話說。”
賈璉聞言一怔,旋即大喜過望,偏頭直勾勾地看著俏平兒,先前的“疲軟”似不復存在。
平兒雖名義上是他的通房,可平日裡王熙鳳跟母夜叉一樣,他連摸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平兒卻是平靜道:“二爺,我今兒個來了月事。”
話音剛落,便如同一盆涼水倒頭上,賈璉怒視道:“怎會這般巧?該不是你這小蹄子在誆我?”
平兒冷笑道:“是真是假,二爺心裡沒數?”
說罷,一轉身出門而去。
平兒可是知道王熙鳳的手段,不論今兒個是不是有月事,她都得說有。
王熙鳳嗤笑一聲,意有所指地罵道:“沒個規矩的東西,早晚仔細她得皮。”
賈璉聞言嘴角不由地一抽,這話是罵誰呢?
不過王熙鳳是賈母的“小棉襖”,又是王家的人,倒真不好翻了臉面,咬了咬牙,賈璉起身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