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安城的“器化”分兩類,一類自願將身體開發成合適的狀態,目的就是變強;一類是連意識都剝奪,完全設計成他們這群孩子喜歡的標準,而遇見的大人,都是以第二種告終,成為指定行為的人偶。
有時候他也有想過這樣的丹安城是不是太殘酷了些?
可是,他只要一想起過往的辛酸日子,便覺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太過安靜了!石歌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院子裡一個侍女都沒見到,他急切地開啟門,發現侍女都躺在屋內的地上呼呼大睡。
而若琪,早已不見蹤影。了單獨問我幾句話。”若琪沒有透露雲洛的資訊,暗宮和武林一向不對付,如今自己和雲洛坐在一條船上,她不想受訓。
看著對方認真凝視的雙眸,她忍不住又開口道:“我算夠意思的了,不能總讓那幾個侍女在院子外面風吹日曬的,只得將她們搬進屋子裡面遮風避雨了。”
凌謹之笑而不言。
“我們現在去哪裡?”少女問道。
“先把你送出城,鍾師兄在約定的地方等我們,你今日就可以回去。”
“那你呢?”
“我還不能走,事情沒辦完。”凌謹之一笑,“這群小鬼頭掌控的丹安城,還真是不能小瞧。”
“你發現那些孩子不對勁了?”
“嗯,這裡很多人都沒有自己的意識,說是行屍走肉也不為過。”凌謹之看著四周路過的人群,儘管霧氣瀰漫,卻也遮不住過往行人的面色無神。
若琪點點頭:“石歌他爹石峰也很不對勁。”她將上次石峰扼住自己脖子的事說了出來。
“你懷疑石峰是人偶?”凌謹之表情凝重,放慢腳步,“我一直以為被操縱的人沒有意識想法,但你這麼說,看來不僅僅是無意識,而是意識被完全操縱了,這樣比較難辦了。”
凌謹之側頭留意了她的脖勁處,溫聲問:“若姑娘可是被弄傷,怪不得這陣子都沒見著你?”
即使現在喬裝襤褸,眼前的人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被那雙溫柔澄澈的眸子關切地注視著,若琪的紅暈一直延續到脖子根。
她扭過頭去,用力揪揪自己的臉蛋,小聲嘀咕:“不要自作多情,他對誰都那樣。”
“怎麼了?”凌謹之歪了歪頭,笑容在臉上漾開。
“所以凌公子,你是怎麼發現不對勁的?”
“因為東荷的娘,身體上的病是治不好的。”凌謹之輕輕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