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丫丫瞬間一個咕嚕麻利的爬起來,坐在床上接過蘇錦兒手裡的水和藥丸,看著藥丸沉思良久,隨後露出英勇就義的表情,邊吃藥丸邊仰頭喝水。
一鼓作氣,吃完了藥丸。
然後將水杯遞給蘇錦兒,摸著圓鼓鼓的肚子躺下,露出安心的笑意。
蘇錦兒嘴角也浮現了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將杯子放下熄滅了油燈也上床睡覺了。
大概意思是:小樣兒!想跟你娘我鬥,你還嫩著呢!
第二天,二月初十一早,蘇錦兒睜開眼睛,看了看窗戶透進來的光亮,揉了揉眉心,轉頭去摸丫丫的額頭,見她的燒退了也安心了,給丫丫掖好被子便輕手輕腳的起床出去。
等她出去,吳老爹和楊氏都已經起床許久了,鍋爐上的火吳老爹燒的特別旺,上面還煮著楊氏剛擠回來的羊奶,正冒著鮮美誘人的香味兒。
楊氏抱著柴火進門,恰巧看見蘇錦兒出來,笑呵呵的問:“丫丫咋樣了?燒退可沒?”
蘇錦兒接過她懷裡的柴,回答道:“已經退了,沒啥事兒,讓她多睡會兒,今天再吃點藥應該就沒啥問題了。”
“那就好。”
“早餐做好了,我去叫阿舟和小寶起床吃早餐。”
楊氏話一出口搖頭失笑,“瞧瞧我這記性,阿舟走了都快有半個月了我還阿舟阿舟的,你快去洗臉吧!壺裡有熱水。”
“好的阿孃,我曉得了。”蘇錦兒說完提了熱水出門,到洗漱間裡面去洗漱梳頭髮。
吳老爹悠悠的嘆了口氣,他也很想唐溪舟。
當吳老爹得知唐溪舟的腿能恢復那會兒,特別的高興,甚至還想把蘇錦兒嫁給他,卻沒想到等來的是分別。
兒子都不在身邊,或許……還在不在人世都是未知數。
他習慣了唐溪舟的存在,把唐溪舟當做親人看待,離別心裡自然是難受的。
楊氏帶了小寶出來,小寶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在屋裡環視一圈沒看到丫丫,便走到蘇錦兒身邊扯著她的衣服問道:“阿孃,丫丫呢?她還不起床?等會兒讀書要遲到了。”
雖然小寶嘴上嫌棄丫丫,但若是有人欺負丫丫,第一個衝上去的肯定是他。
作為哥哥,他很稱職。
蘇錦兒回答:“妹妹生病呢!今天就不讓她去讀書了,讓她在家裡好好休息,阿孃看著,免得她偷偷玩兒水加重病情。”
小寶聞言羞愧的低下頭,要不是他沒看著丫丫,丫丫也不會得了風寒發燒。
等到吃完早餐,蘇錦兒送小寶去楚園跟祁風祁夜告假,楊氏留在屋照看丫丫,吳老爹起身去了工坊。
將小寶交給祁風,蘇錦兒緩緩說道:“祁師傅,不好意思,丫丫昨天得了風寒有些發燒,所以今天不能來上課了。”
祁風聞言點點頭,“沒事,孩子的身體比較重要。”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等祁風帶走小寶,蘇錦兒順道去幫楚時卿把脈,因為離第三次給他祛毒的時間越來越近,此刻容不得有任何差錯。
雖然有神醫老頭照看,但蘇錦兒覺得還是親自去替他把脈才能放心。
往常這個時間,楚時卿都已經醒了,但今天卻不見人,蘇錦兒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見祁夜愁眉不展,更加驗證了她的猜測。
蘇錦兒快步走上前,看著祁夜著急問:“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家主子的身體出問題了?”
祁夜點頭,“對,我家主子從半個時辰前開始突然發燒,現在人都燒的開始說胡話了,神醫正在裡面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