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鬼鬼祟祟靠近她們的車,吳老爹拿起木棍跑過去就使勁打,邊打邊罵,“敢偷我們的糧食,老子打不死你們。”
棍棒直接往身上招呼,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哪兒疼往哪兒打。
楊氏被吵醒了,起身拾起木棍也衝過來就打,“哪兒來的王八蛋,竟然敢來偷我們的糧食,看我不打死你們這群賊。”
逃荒都缺糧,要是被偷走了,他們全家可怎麼辦?
越想越覺得快被氣死了,楊氏掄著木棍直接下狠手,一棍子輪到那女人的額頭,把人打倒在地上。
“呦呵,還知道蒙著臉,老孃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要臉。”
邊說邊去扯他的口罩,那群人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防備,被打的嗷嗷直叫,撈起地上的女人就跑。
楊氏想去追被吳老爹攔住了,這讓她不滿,“老頭子你拉我幹啥?我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們,竟然敢偷到我們頭上了,他們不要臉,幹啥還要給他們留臉。”
“不是不讓你教訓,是天黑了,你要是追過去摔倒了可咋辦?咱家現在可就你還好著了。”
樹林裡地勢又不平坦,萬一再把那裡摔傷了那就得不償失,反正那群人都被趕走了,也沒偷到啥,沒必要再去追趕了。
楊氏點點頭,兩人回去睡了。
蘇錦兒早都醒了,但沒起身,因為老兩口有這個實力,沒危險時讓他倆發揮發揮體現自己的價值,老兩口會覺得很開心。
翌日清晨,吃過飯繼續上路。
吳老爹和楊氏在路上一直瞅,就瞅著看有沒有誰額頭受傷了,還是想把昨晚的賊給抓出來。
昨晚那幾個都帶著口罩,而且都穿著灰撲撲的粗布衣服,不看傷根本看不出來是誰。
沒想到還真被他倆找出來了。
春花的大兒媳婦兒額頭有傷,雖然用頭髮遮了,但傷口是紅的,很明顯就是新傷。
楊氏恨不得牙癢癢,有種想撲上去咬死她的衝動,認出來一個,剩下的就算用腳指想都知道是誰,肯定就是她們那家黑心肝兒的。
都是一群壞東西,一個個都壞到骨子裡了,老東西不要臉的想要閨女給她做兒媳婦兒,這群小東西就看上了他們家的糧。
蘇錦兒看楊氏磨牙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從車上拿了竹筒給她,“阿孃你別看了,你又不能真上去咬她幾口出氣,那家人心都是黑的,咬她會被傳染生病的。”
楊氏接過竹筒,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水,結果喝完了就後悔的直拍自己大腿,“閨女,你咋這時候把竹筒遞給我嘞?我生氣喝太多了,等會兒你們都沒得喝。”
“喝點兒水降降火,我們木桶裡還有水呢,你放心渴不到我們。”蘇錦兒笑著寬慰她的心。
楊氏心疼的不得了,每次喝水她都只喝一小口潤潤嘴唇,生怕喝太多娃們沒啥喝的了。
沒想到這次竟然喝了那麼多,那群壞東西真誤事兒!
接下來的路一口水都不肯喝,像是為了懲罰自己這次水喝多了,頂著大太陽跟著大家持續趕路。
丫丫和小寶也很體諒人,一直一聲不吭的跟著他們走,蘇錦兒時不時的把他倆放上馬車坐一會兒,休息夠了在放下來。
倆孩子的腳丫一直都沒好過,始終都是破的,雖然每天她都會趁她們睡著了給上藥,但傷口癒合的速度還是比不上添新傷的速度快。